视线扫向周围，房外被他拎来的男子已经跑了，而在屋子的后屋，是那日见过的保姆，此时正满眼惊异的看着他。
确定再没有其他人之后，陈杨对着陈凡点了点头。
后者拎着两个袋子走到了钱姗的面前，旋即解开袋子。
“看看吧。”
陈杨开口之后，那面容呆滞的钱姗眼神不易察觉的向袋口扫了扫。
但一眼，却是身体笔直，再也离不开。
下一刻，她猛然惊叫的站了起来。
脸上的呆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惊骇。
她捂着嘴唇，死死的盯着人头，复杂的眼神慢慢闪烁出泪光。
嘴中不断传出哽咽之声。
“他们都已经死了，钱阿姨，能说说你为什么要装傻么？”
听到陈杨的话后，钱姗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哭的很凄惨，很大声，似乎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她才有所收敛。
看向陈杨，第一次露出了清明的目光，嘴角也是露出了复杂的惨笑。
“不是我想装傻，是我也没有办法。”
她面色凄惨，一边流泪，一边缓缓道出。
“我被钱家软禁，不允许我和任何人说起那些事情，我只能装傻。”
“这些年，有很多人来这里问我家父和林学东的事情。我每次很激动，说出了经过。”
“结果每次说完之后……”
她眼中有着屈辱的泪水，神色也满是愤恨。
“每次说完之后就会发现，这些人都是钱海找人假扮的。”
“然后对我进行毒打。”
“不知道是为了满足他变态的心理，还是想折磨我的精神。”
“他们一次次的假扮，一次次的测试，我的精神都近乎崩溃。”
“我都已经绝望了，无法分辨来人是真是假了。”
“所以，即便你们那天很强势，但我也不敢去相信。”
钱姗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恨和委屈，陈杨听后都感觉很是同情。
终于知道为何当时自己那么问，钱姗还会装傻。
这些年无数次的戏耍，换成任何人都会分不清了。
叹了口气，陈杨问出了此行的目的。
“林学东，还活着么？”
钱姗的身体一颤，眼神闪过痛苦的担忧。
“我不知道。”
“事发当日，我并没有见到小东，直到今日也没见过，想必……”
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也很明显了。
陈杨的心情不禁有些黯然。
以为她能知道些什么，结果却还是这个结果。
而就在这时，陈杨的余光却是发现，小屋内的保姆此时神色明显很纠结。
心中有些疑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对方似乎就有什么想说，现在又是这副表情。
很可能知道些什么。
陈杨转头看向了她，然后声音沉稳的道。
“你知道什么？请放心说。”
闻言，保姆的神色明显挣扎了一番，眼神也很复杂，但是看了看钱姗那悲戚的神色，终是点了点头。
“林学东，应该还活着。”
此话一出，屋内的陈杨和钱姗脸色皆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