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可以想象的到冬漓的表情,曾经的未婚妻跟自己的兄弟跑了,甚至当着自己的面,言荷玉带着奸.夫在宋家的大床上滚床单,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接受不了,更何况思想保守的冬漓。
想必二十年前的这件事,给他造成了极为大的心理阴影。
甚至她忍不住想,冬漓一个人孤身人静的待在宋家的地下暗室中,他有没有怨恨言荷玉?
是否由此不再相信爱情,甚至对女人有种心理上的排斥和厌恶?
还好,他还是理智的,起码没有对自己表现出一丝的反感。
电话那头不时传来风呼啸的声音,比鬼哭狼嚎还要惊悚。
初雪忽然有些同情这个帅气的小老头子,安抚道,“需要我去找你吗?”
冬漓继续安静了片刻,“别了。”
初雪松了一口气,正当她以为这家伙想开了的时候,就听见他继续用一种哀婉悲戚的语调开口:“就这么死了,躺在棺材里,也好。”
初雪:“......”这货认真的?
不会吧!
冬漓:“挂了,永别了。”
初雪生怕他挂电话,急忙阻止,“别啊!告诉我地址,我去找你!不就是看到一个以前的仇人吗?她给你带了绿帽子,你居然就这么算了?简直怂的可以!”
“那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现在除了宋浩然给我留下的一屋子不值钱的古书,一无所有!现在宋家已经不是二十年前的宋家,拿什么和家财万贯的上官秦比?是钱?还是地位?我只是个被时光遗忘的故人!”冬漓的声音陡然变得很激动。
说不恨言荷玉,那是假的。
就是因为那个女人,他二十年宝贵时光付诸东流,宋家家产也被那个女人私自变卖,该留下的宝贝一件都没有!
他只能缩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眼睁睁的看着时光白白流失而无可奈何,而上官秦却是如日中天,凭借着他给他铺的路一步登天,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