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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9章 忘了吧(2 / 2)

崔秀琴哭丧着脸说:“没有,我根本就拿他没办法。我又不敢打他,万一伤到他怎么办呢?”

崔永爱立刻火冒三丈:“我看他不是胆肥了,而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小子是不想活了!”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爹哋。”崔秀琴劝慰道,“你想啊,咱们班上那么多男生,张文博偏偏选中了我。难道是巧合吗?我觉得张文博肯定早有预谋。”

崔永爱思忖道:“嗯,秀琴分析得有道理。我一直在考虑,为什么张文博会盯上你?原先是有些疑惑。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我得调查一下他的底细。”

第二天,崔永爱就去张文博的家访,结果发现他家里一贫如洗。他母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平常不太与邻居交流。张文博的父亲则在一家私营饭店里当厨师,偶尔做一顿饭给张文博吃。

这一家三口住在县城郊区的一间土坯房里。房间不宽敞,墙壁都是用泥砖砌成,窗户是竹编的窗台,透光性差,风雨不挡。房顶用草席搭建,漏风漏水。这样的条件对张文博和他的父母来说,已经很艰苦了,可见这家伙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唉,真是造孽啊。”崔永爱感叹道。

“您找谁?”张文博的母亲问道。

崔永爱掏出香烟递给张文博的母亲一支,张文博的母亲赶紧推辞。

崔永爱说:“我就抽一支。阿姨,谢谢你们这几年供养孩子读书,我听说孩子都长成了高材生,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哎哟,您过奖了,我们家孩子笨得很,啥也不懂。”张文博的母亲说。

崔永爱抽了一口烟,说:“阿姨,我今天来就是向你道歉的,这件事怪我。我没有想到张文博这么卑鄙,竟然利用职务之便侵吞公款。我已经把他停职审查了,他再也不能骚扰秀琴了。”

“真的?”张文博的母亲惊讶地问。

“真的。”崔永爱说,“我会尽量减轻对他的刑罚。”

“那就谢谢您了,大恩不言谢。”

“不客气。”崔永爱又抽了一口烟说,“阿姨,您知道吗,张文博最近在追求我的女儿,秀琴。他们俩的事情我也知道了。我特意来警告他的。我知道你们家穷困潦倒,秀琴也没什么背景,恐怕他是奔着彩礼钱去的。我提醒你们,千万不要把闺女嫁给他。我看他那副嘴脸就恶心。”

张文博的母亲连声道:“谢谢,谢谢你啊。”

“不客气。”崔永爱又深吸一口烟,吐掉,说,“阿姨,我该走了。”

“您慢点儿。”张文博的母亲送崔永爱出门。崔永爱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转头一看,张文博正在欺辱崔秀琴。张文博扯住崔秀琴的衣服领子就要往外拽,吓得崔秀琴尖声大哭起来。崔秀琴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崔永爱看不惯张文博的举动,冲上前去揪住他的衣襟,喝斥道:“小兔崽子,放开秀琴!”

张文博见崔永爱凶神恶煞,吓得撒手松开崔秀琴,退后了几步。崔永爱把崔秀琴拉到自己的怀里,搂着她柔软的腰肢,温柔地安慰道:“秀琴,别害怕,爹哋来了,爹哋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崔永爱看见张文博满腹怨恨的表情,冷笑道:“小子,别装模作样了,我一看就知道你在演戏。你要是再纠缠秀琴,小心我揍你。”

张文博怒视着崔永爱说:“你少废话,你是谁呀?我跟秀琴的事儿,轮不着你插嘴。”

“哼,我才不屑管你的闲事儿呢。但是,你欺负秀琴就不行。”崔永爱抱住女儿娇弱的肩膀,对女儿温柔地安慰道,“秀琴,别怕,有爹地在。”

“你……你凭什么干涉我们的事儿?”张文博质问道,“你算哪根葱?”

“我是崔永爱,是秀琴的爸爸。”崔永爱霸气十足。

“呸!我没承认。”张文博反唇相讥,“她不是我女朋友,我只是喜欢她罢了。”

“你这种人渣还敢提喜欢两字。”崔永爱骂道,“你知不知羞耻?”

“你胡说八道!我跟秀琴青梅竹马,早晚是夫妻。你别掺和!”张文博恼羞成怒,伸拳头朝崔永爱打来。

崔永爱毫不畏惧,闪电般抬脚踹向张文博的膝盖骨,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张文博跪在地上,捂着腿惨叫不止。

张文博的妈妈赶忙上来搀扶张文博,责备崔永爱:“崔局长,你好狠的心呐。”

崔永爱说:“阿姨,这孩子品行不端,我必须教训教训他。”

张文博的妈妈哀求道:“崔局长,你别这么做。我们家已经很苦了,我求求你,放过他吧,别让他再坐牢。我们家真受不起折腾了。”

崔永爱说:“他犯罪是证据确凿的,法院会依法判决。我们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坏蛋逍遥法外。”

张文博痛呼道:“我不是坏蛋!你冤枉我!”

“呵呵,你不是坏蛋是什么?偷东西、打架斗殴……你还有啥事是不敢干的?”

“我不打架!更不偷东西!”张文博狡辩道,“我是个老实人,我怎么会偷东西?”

“哼!你不是老实人,你是贼,还是一个小偷。”

张文博气急败坏,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和崔永爱扭打在一块儿。

“够了,别闹了。”崔永爱一记肘击,把张文博打翻在地,并顺势踢了一脚,疼得张文博蜷缩成一团。

崔永爱说:“张文博,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会对付你。”

张文博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咬牙切齿地瞪着崔永爱。崔永爱弯下腰捡起自己的鞋带扔到张文博的头上,威胁道:“别以为我收拾不了你,等着瞧吧!”

张文博愤怒地瞪着崔永爱。崔永爱冷笑一声离去。

张文博从地上爬起来,摸了一把鼻血,气得直跺脚。

这天晚上,张文博做了一场噩梦。噩梦中他又回到了那座孤坟旁边。他看见了崔秀琴。崔秀琴站在他面前哭泣,眼泪哗啦啦流淌下来,像断线的珠帘似的。他伸手去擦拭她的眼角,却被崔秀琴推开。张文博感觉到自己的胸膛被一双冰凉而湿润的小手紧贴着,顿时浑身战栗,心跳加速。

张文博突然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猛地坐起来,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大口喘息,脑海中仍旧是刚才那个令人震惊的画面。

“文博哥,你做恶梦了吗?”张文博听见身后传来了崔秀琴关切的询问。

张文博转过头来,看见了崔秀琴那美丽无暇的脸庞。她正趴伏在他床沿上凝望着他,嘴角露出一丝淡雅的微笑,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光芒。她穿着白色睡裙,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

张文博忽然觉得心里痒痒的,他伸出胳膊抱住了她,说:“秀琴,我好想你呀!”

崔秀琴轻轻地靠近他的怀抱,用她柔嫩的手抚摸着张文博强壮的臂膀,轻轻叹了一口气:“文博哥,谢谢你能来找我。可是……”

“秀琴,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

“文博哥,我也不希望你伤害我。其实,这些年,我一点儿都不快乐,每天活在仇恨之中。我总是想起妈妈临死时的悲痛欲绝。文博哥,我真想报复他们,让他们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可是,我又怕连累你。”崔秀琴忧郁的眼眸里含满了泪水。

“秀琴,我不会让你难过的。我会保护你,替你杀死所有伤害过你的人!”

“你说得容易!我爸爸不就是因为你,才被抓进监狱的吗?如果你真想帮我,就忘掉今天发生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未来的日子上,比如,考虑怎么摆脱他们父子俩,给你妈妈报仇。你愿意吗?”

张文博点点头,说:“我愿意。你放心吧,从此刻起,我就不会再惦念崔永爱那个王八蛋了。你不要太担心,我明天就搬出去,咱们一起赚钱,养活你和宝宝。”

“文博哥,我不需要你供我们吃饭,我只想照顾你……”

“傻丫头!咱们俩都有病,都需要治疗。”

“啊?我……有病?我怎么不知道呢?”

张文博说:“你的病很严重,就是思维混乱,精神不振,还有焦躁和暴躁症。我已经咨询了专家,他告诉我说,你患的病属于慢性疾病。我想,你可能是由于太缺乏安全感造成的,你要多陪伴我,和我一起聊天,散步,锻炼运动,增强自信。我会给你配合最好的医疗器械和药品,保证你尽快恢复健康。”

张文博和崔秀琴商量好了,暂时住在县城的酒店里,先租房子住下,然后再去市区买套新的房子,他们就能住在一起了。

崔秀琴提议,既然张文博决定跟自己在一起了,那就结婚算了。张文博虽然觉得自己的病情有可能会耽误他的前途,但是既然决定了就得认准了走下去。他决定在春节过后跟崔秀琴领证,把她娶进门。他想着自己的家里没人,就请假回村里一趟,跟母亲商量办喜事。张文博在路边随便买了一盒烟,然后回到村委会。母亲正拿着扫帚打理院子里的菜地。母亲见儿子回来了,停下手中的动作,笑嘻嘻地问道:“文博啊,你怎么想起这个时间跑回来啦?”

张文博说:“我想您和爸爸了,特意跑回来看看。”

母亲笑了,她拉着张文博的手走进屋子里,说:“你这孩子,整天忙个不停,哪里记得回家来看看爹娘啊。”

张文博坐在沙发上,看着墙壁上的挂历。挂历上显示今年农历七月初八是个好日子。他向母亲建议,干脆把结婚的日期定在那一天,也省去往返的车费。母亲答应了,说:“行,咱们就定在七月初八结婚。”

张文博想了想又问:“妈,咱家有红包没?”

母亲说:“没有,谁敢送啊,你爸爸的脾气可倔得很!”

张文博又问:“妈,您说我要不要给崔叔叔打电话呀?”

母亲愣了片刻,说:“文博,你想干嘛?”

“我想问他,要不要送个红包。”

“你呀,还是少折腾点儿,别惹麻烦。”

母亲一辈子谨慎小心,不管是大事小事,只要涉及到利益,必须三思而后行。她不想让张文博牵扯进那些权钱交易中,更不希望儿子和崔永爱搅和在一起,因为她曾经深切体会到崔永爱这种男人有多么卑鄙,阴险。

“妈,不用担心,我不会把他怎样的,就算闹翻了,他也奈何不了我的。我只是想让他给咱们送份礼,表达一下歉疚。我们结婚了,以后我肯定是不会亏待了秀琴。”

“唉!”母亲叹息一声,“我倒是不担心你受欺负,我就是担心你受委屈。你爸爸就那德行,不是东西。”

张文博笑着劝慰母亲说:“妈,现在是法制社会,不像旧社会,我不会被他欺负的。你等着瞧吧,我会让崔永爱对我刮目相看的。”

“你这娃,就是喜欢吹牛。你要是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我早就夸赞你啦!”

晚上吃饭时,母亲突然问道:“崔永爱,你们俩到底有啥关系啊?”

“哎呦!您可吓死我了,原来您是在盘问我呀?”

“呵呵,我就是随便问问。”

张文博低声说:“崔永爱和秀琴搞破鞋呢。”

“胡闹!这种话千万不许当着秀琴的面说!”

“妈,你别管我。秀琴迟早得知道。”

母亲说:“我是怕秀琴听了不高兴。她还没嫁给你,你这么说,就是毁坏了她的名誉。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得告诫你一下,不能再乱说了。”

张文博答应下来。他觉得母亲说得对,秀琴现在还没有嫁给自己,就说她和崔永爱搞破鞋,确实不妥。但是他仍旧不甘心,他想让母亲帮他找个机会教训教训崔永爱。但是母亲却说:“算了吧,你爸爸说了,他不会再搭理崔永爱的。”

张文博说:“妈,如果他继续缠着秀琴,我该咋办呢?”

“你还能怎么办?你就离他远远的,不能招惹他,知道吗?我告诉你,你爸爸是真急眼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张文博答应着,心里暗暗嘀咕,难怪崔永爱不惜花五百元钱买下一辆汽车,他原来有所依仗。父亲张广福是一条猛虎,张文博可不敢招惹他。张文博不想让崔永爱纠缠不休,他必须想个办法摆脱他才是。他在想,要是把崔秀琴推给别人,崔永爱会不会善罢甘休?他忽然想起了刘晓静,那个女人是他见过最风骚的女人,她肯定愿意做崔秀琴的替代者。

这一晚,张文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满脑子都是刘晓静的身影。

张文博想,他应该找刘晓静谈谈,毕竟自己还没有结婚。

张文博起身穿衣,打开窗户透透气,刚刚把手探出去,就感觉窗台上有东西晃悠。张文博顺势抓了下来,原来是一只黑色的蜘蛛。这只蜘蛛并不大,也就指甲盖大小,它被张文博抓住之后,挣扎了几下,不再动弹。张文博把这只蜘蛛扔掉,又把窗帘放了下来。他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刘晓静,渐渐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班,他照例先去了崔秀琴办公室。张文博敲开门,崔秀琴站在门口问:“你找谁呀?”

张文博说:“秀琴姐,我是张文博,来找你有点儿事。”

崔秀琴脸色沉了一下,说道:“哦,张科长啊,快请进。”崔秀琴热情地把张文博让进房间。

张文博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从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崔秀琴。

“秀琴姐,谢谢。”

崔秀琴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问道:“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呢?”

张文博说:“秀琴姐,我昨天听人说你要调到县政府工作了,是真的吗?”

崔秀琴说:“是真的。你有什么消息?”

张文博说:“这么大的好事,我怎么没有听说呢?”

崔秀琴笑笑说:“这件事情还没有公布,你是不知道,现在县上很多人都在议论此事呢。”

“秀琴姐,你这次调到县城,是升官了还是降职了?”

崔秀琴说:“是调动,具体是什么职位还不太清楚。不过听说是组织部派的人,估计不会差了,至于降不降职,暂时不太清楚。”

张文博说:“秀琴姐,那你要恭喜你了。这么大的好事,一定要请客。”

崔秀琴看了一眼张文博,笑了笑。她拿起杯子,给张文博添了点水,说道:“你今天来有啥事?”

张文博说:“也没什么事,就是向秀琴姐道贺。”

崔秀琴说:“这事儿,你应该跟秀琴说,我可承受不起。我只是走运罢了,哪能值得庆祝呀!”

张文博说:“你不知道,前段时间,秀琴姐家里遭了灾,我爸爸欠了好几千块钱,秀琴姐一夜之间成了穷光蛋,这可愁坏了我。秀琴姐,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总归是一片心意嘛。秀琴姐,你就不要拒绝了。”

崔秀琴看了一眼张文博,说道:“既然这样,你就把钱给我呗。正好我需要用钱,这段时间我也存够了,我把你的钱都拿去投资。”

张文博说:“秀琴姐,我的那笔钱不是给你的,是留给秀琴的,你就不要提了。秀琴姐,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两件事,一件是想请你到县里工作。另外一件事是,我准备和秀琴结婚。”

崔秀琴惊讶地看着张文博,说道:“结婚?这么快就决定了?”

张文博说:“秀琴姐,你别误会。其实这事我早就考虑过了。你也知道,当初是咱们俩一起去的北京,你在医院照顾我爸爸,而我也在医院陪护秀琴,我爸爸病好以后,你就走了。我爸爸说你要到市里工作,因为这事,我一直记挂你呢。现在我爸爸走了,你要是能到县城工作就更好啦。这么些年来,虽然你一直照顾我,我却从来没有尽过男朋友的责任,这回趁爸爸走了,你就搬到县城来吧。我给你安排一套四合院住着,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保证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崔秀琴说:“你的意思是你娶我?”

张文博说:“对啊,你看你都三十好几了,我还惦记你呢。等你把工作稳定下来,你就把我带到县城,咱俩把婚礼举行完了,我马上就去跟你领证。这么久了,我对你一直没有表示,真是太混账了!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除非死亡,否则我绝不改变主意。”

崔秀琴看着张文博激动的表情,说:“好吧,我答应你。”

崔秀琴把张文博送到门口,突然抱住张文博,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秀琴姐,你怎么又亲我?”

“我亲你就不许了?”崔秀琴娇嗔道,“这样,你明天就把彩礼给我送过来,我明天下午就去县里报到。”

张文博说:“彩礼?我什么时候说要聘金了?我说的是彩礼啊!”

“你想要啥彩礼呀?我嫁给你就行了。”

张文博说:“秀琴姐,咱们不能这样,我爸爸在世时,曾经嘱咐我,要娶个贤惠的妻子,做饭洗衣伺候公婆,管理孩子,帮助丈夫处理社会上的事务。你看看你,什么都不懂,我娶回来肯定累坏我的腰。再说了,我现在已经是单身了,不用你操持家务,也不用你做家务,就是偶尔买菜煮碗汤,洗几件衣服。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厨房都懒得进。我娶你就相当于养了一个闲人,你愿意这样?”

“哼,我才不稀罕哩,不娶拉倒。”崔秀琴转过身往屋里走,她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张文博站在院子里喊了两声“秀琴姐”,她根本不理睬。

崔秀琴回到屋内,关好房门,立刻掏出电话拨通了张秀琴的手机号码。

“喂?秀琴,什么事?”

“妈妈,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文博要娶我了,他让我赶紧收拾东西,下周一就到县里报道。”

“什么?张文博要娶你?这小子胆挺肥呀!秀琴,你可不能嫁给他!他就是个废柴!我听村支书说他最近一年在镇上挣不了多少钱……”

张秀琴说:“我不管,反正我要嫁给他。他说了,只要我嫁给他,他就把自己挣的全部交给我。妈妈,你说,如果我嫁给张文博,他就把所有钱都给我,那么我将来的日子肯定比你舒服。你就别劝我了,就这么说定了。”

张秀琴放下电话,心里甜滋滋的。张文博居然敢打自己的主意,简直是痴人说梦!她把刚脱掉的外衣穿好,拿出手袋中装的两万元钱,仔细数了一遍,放进手包里。

晚上吃饭的时候,崔永爱对张秀琴说:“秀琴呀,你和张文博的事我听人说了。你看他是个好孩子,长相也英俊潇洒,你跟他结婚确实不错。可是,你毕竟是个女人,要照顾孩子,要忙乎家务。再说了,农村里还有一句古语,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嫁过去了,就不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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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你说这个我就不爱听了。我嫁过去了,就是他媳妇,就算是给他生儿育女,照顾家庭。”

崔永爱说:“你不懂,我这也是为你考虑。”

崔秀琴问道:“叔叔,难道你希望我离开你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怕你吃苦。你现在还年轻,你的青春正茂,何必在农村里受罪呢。”

张秀琴说:“你说我年轻,其实你比我也强不了多少,你看你头顶上都有白头发了。我不在你身边,你每天喝酒赌钱,抽烟斗麻将牌九。你还记得我爸爸在世时对你说的话吗?你不但不孝顺我爸爸,还把他气死了。你就像一匹饿狼一样,谁靠近你都会被你咬伤。”

崔永爱瞪着眼睛吼道:“你说谁是狼呢?我对我爸爸忠贞不二,不然怎么可能供他吃供他穿?你爸爸死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你嫁给我儿子,就是我唯一的依靠。”

张秀琴不屑地说:“我看你不仅是一匹狼,你简直就是条疯狗。”

“你说谁疯狗?”

张秀琴冷笑道:“我骂谁谁就是疯狗,你是不是承认你是条疯狗?”

“你骂我是条疯狗!”

“你就是条疯狗!”

崔永爱伸出右臂,猛的向前抓住张秀琴的肩膀,用力地摇晃了一下,说:“贱货!敢骂我?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

张秀琴拼命躲闪,但崔永爱毕竟年纪大了,体力上占了优势,很快就把张秀琴按倒在床铺上。

崔永爱骑坐在张秀琴身上,双臂撑在张秀琴身体的两侧,恶狠狠地说:“张秀琴,你不听话,我今天就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罢,崔永爱扬起左掌,劈头盖脸地朝着张秀琴扇过来,张秀琴奋力扭动身体,躲闪着。但是,她毕竟抵抗不过崔永爱,被崔永爱一巴掌拍在脑门上。

崔永爱抬起右腿,朝着张秀琴肚腹踢了下来,张秀琴感觉到腹部剧烈疼痛,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捂住肚子趴在床上呻吟着,额头上渗出汗珠。

崔永爱见此情形,吓傻了,他从未干过这种事。他慌乱之余赶紧扔掉烟头,捡起地上的手帕,跑出房间叫人。他知道张文博在隔壁,急忙敲响房门,大声呼喊着文博。

过了一会儿,张文博从房间里跑出来,他先是冲进父亲的卧室查看父亲的情况,发现父亲并无异状,只是睡得很沉。张文博问:“妈妈呢?”

崔永爱指了指客厅,说:“我把秀琴按在床上,用手掌打她,她疼得昏过去了,你去看看。”

张文博匆忙走进客厅,看见秀琴躺在床上,双眉紧蹙,额头上的血迹清晰可见。张文博扑到秀琴身边,握住秀琴冰凉的手,大声呼唤着:“秀琴,你醒醒!”

秀琴睁开迷蒙的双眼,虚弱地说:“文博,我的肚子疼……”

张文博说:“你忍一忍,我马上带你去医院检查。”

“我不去医院!”

崔永爱怒斥张文博:“你这孩子真不懂事!秀琴怀孕了,当然要去医院。”

张文博说:“我们不是已经买好了去北京的火车票吗,等我们坐飞机回去以后,秀琴就会没事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还有空陪你去旅游啊!”崔永爱急切地说,“你要是不去医院,秀琴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张文博想了想,说:“好吧,我们这就去医院。”

张文博扶起秀琴,两人准备离开。崔永爱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拦住他俩,说:“文博,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你妈妈。”

张文博说:“我明白,你放心好了,这事关系到秀琴肚子里孩子的安危,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崔永爱这才答应送两人去医院。

半路上,崔永爱突然说:“我去趟厕所,你俩先去医院吧。”

到达了医院以后,张秀琴被送往产科抢救,崔永爱找了个借口离开医院,然后拨通了女儿崔晓梅的手机号码,告诉她自己和秀琴出了点事,可能去不了北京了。

崔永爱挂断电话以后,站在医院外面发呆。他想不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连老婆都不愿意搭理自己,而且她宁可选择跟一个土包子结婚,也不愿意跟自己复婚。如果,张秀琴再次拒绝,那他岂不是白活这些年了!

崔永爱决定,一定要逼迫张秀琴答应复婚。于是,他转身返回病房内。

崔永爱刚推开病房的门,张秀琴便质问他:“我刚才给你的手机号码为什么不接啊?”

崔永爱愣住了,说:“我的手机坏了。”

“手机坏了,怎么联系?”

“我用公共电话给你打呀。”

“你是不是嫌弃我穷,不肯帮我这个忙?”

“秀琴,咱俩是夫妻,你这么说话太伤我的心了。咱俩的感情虽然没有夫妻感情深厚,但是咱俩相濡以沫几十年,我一直拿你当最亲密的人。这些年,我挣钱的主要原因,是想让你衣食无忧、幸福快乐,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张秀琴说:“我早就看透你的真面目了!我一分钱都不想跟你过日子,更别提和你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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