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敏不服气地说:“我没有质疑医生的意思,但是,我觉得这些医生太不靠谱了。我和咱爸爸都是农村出来的,我们没读过什么书。可是,我爸爸在镇卫生院当院长,虽说他年纪比较大,可他的脑子比谁都灵活,他曾经在县城的一所私立医院工作了四五年。我爸爸是咱们镇卫生院的副院长,可是,他在县医院工作的那段日子,从来没有向医院申报过专科级别医师,更没有享受过县医院副院长的待遇。我爸爸的医术水平很高,可是,他却一直屈居于县医院一名普通的医生之下,这是我们俩心里一辈子的痛!我们不甘心啊,凭什么啊!”
侯永亮深呼吸一下,低沉地说:“李小姐,咱们先不谈医院的事情,先聊聊咱们的事情吧。你不是一直想摆脱咱们俩的贫困户的名声,摆脱我们的婚姻吗?我们离婚,我给你买房,给你一套属于我们俩共同的房产,并且保证咱们俩以后的衣食无忧,行不行?”
李晓敏一跺脚,大喊道:“侯永亮,我不稀罕你给我买房子!咱们俩的婚姻早就破裂了,何必假惺惺的装模作样呢?现在,我只希望咱俩能够离开这个令人恶心的婚姻!离婚吧,离婚吧!”
侯小江突然抓起桌上的台历扔到李晓敏的身边:“你自己看看这上边的日期!”
李晓敏捡起台历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今天竟然是三月二十七日。
李晓敏又仔细查看,确实是今天,不过,这天不对啊,今天明明是三月十九号,距离他们结婚已经过去半年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三月二十七号呢?
李晓敏再抬头看着丈夫侯永亮,侯永亮满脸怒容,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似的。
“你怎么了,我又做错什么了?”李晓敏颤抖着问道。
“李晓敏,你真的是个贱女人!”侯永亮愤怒地骂道。
“我做错什么啦,你干嘛这么骂我呀?”李晓敏泪流满面。
李晓敏呆若木鸡,怔怔地看着丈夫:“什么?那条裙子是你送我的?我怎么没有印象?”
侯永亮怒气未消,继续训斥道:“你没有印象?哼,你当然没有印象了,因为我特意嘱咐了服务员,千万不要告诉你!因为你不配穿上那条裙子!我当时想,等到我把你调整到市中心,你就没有办法跟那个野男人幽会了。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竟然被迫搬家了!我想,这是天意啊!这就是老天爷派来惩罚你这种不守妇道的荡/妇的!”
李晓敏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她默默地走进卧室。
侯永亮见妻子李晓敏不吭声了,也不敢说话,坐在沙发上等着。不一会儿,李晓敏换了一件睡衣出来。侯永亮看着妻子曼妙婀娜的曲线,不禁吞咽口水。
“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饿了?”侯永亮关切地问道。
李晓敏摇了摇头,慢悠悠地走到餐桌旁,打开冰箱,掏出几块方便面,倒入锅内煮起来。
“我听你妈说,这几天,你都不怎么吃东西了,我看你瘦了好多呢,是不是累坏了?”侯永亮站起身,绕过茶几,来到李晓敏身边。
李晓敏扭头瞪了丈夫一眼,不客气地说:“你少假惺惺的,你还是去陪你的女朋友吧,我没功夫搭理你。”
侯永亮笑了笑,说:“呵呵,你还在生我的气啊。其实,我也知道,这事怪我不对。唉,不过,我现在也没有办法。”
李晓敏冷冷地反驳:“你现在没有办法,难道你就不应该负责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烧身?”
侯永亮低着头,叹息一声说:“晓敏,这个世界上,总有许许多多的悲剧发生,我们也控制不了的。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两个只能坦然面对。”
李晓敏转身盯着丈夫侯永亮,问:“那,你准备怎么处理我们俩的婚姻呢?”
侯永亮咬了咬牙,鼓足勇气说:“晓敏,咱们离婚吧。”
“好哇!离婚最好!我巴不得马上和你解脱!”李晓敏说完,端着泡好的方便面,走进自己的卧室,哐啷一声把门摔上了。
侯永亮愣了一下,随后苦涩地笑了笑,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此刻,窗外依旧是电闪雷鸣,瓢泼般的大雨仍然在狂泻而下。
李晓敏趴在床上哭泣,心里暗恨:这一定是老天爷在惩罚我。当初我就不应该嫁给这个侯永亮。
突然间,楼下响起汽车喇叭的声音,侯永亮走到阳台上往下看,是丈母娘和丈母爹来了。他急忙跑到厨房,拿出两个杯子,冲好两碗面条,放到托盘里,拿着托盘就出了屋。
“晓敏——”侯永亮敲响了李晓敏的房门。
正在床上痛哭失声的李晓敏停止了哭泣,擦了一下眼泪说:“你干嘛呢,还不快点下去迎接咱爸妈。”
“哦——”侯永亮急忙答应着,走下楼梯,把手里的托盘交给侯小江,然后拉开了房门。
李晓敏的父母已经走进院子里了。李晓敏从卧室里探出脑袋,招呼道:“爸妈,请进,请进!”
侯小江的父母刚进门,立刻闻到一股饭菜香味扑鼻而来。
“哎呦,真香!晓敏,我们都饿了。快做饭吧!”李晓敏的父亲侯忠诚高兴地说道。
“呵呵,叔叔阿姨,别急,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侯永亮说着,赶紧把侯忠诚搀扶到沙发上坐下,又给他端来一杯热茶。
“永亮,你也坐,不用管我们,你们先吃饭。”侯忠诚慈祥地拍了拍侯永亮的肩膀。
“哎呦,叔叔,您太客气了。”侯永亮笑眯眯地说,“我哪儿有功夫先吃饭啊,晓敏在家里连晚饭都没吃呢。”
侯忠诚听了侯永亮的话,眉毛微微扬了扬。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你就陪她一块吃吧。”侯忠诚笑呵呵地说,然后对女儿侯小江说:“小爱啊,你去帮忙做两份碗筷过来吧。”
侯小江站起身,说了声:“好嘞。”便走向厨房。
“小爱——”侯永亮叫住女婿。
“爸,还有什么吩咐吗?”侯小江停住脚步,疑惑地问道。
“你和晓敏,你们俩的事我和你妈已经商量过了,你们俩还是复合吧。这次的事,错不全在你们,主要是我和你妈没教育好孩子,害苦你们了!”侯忠诚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
“谢谢爸,你们真是好人呐。我们一定会尽快复合的!”侯小江感动地流出泪水。
“嗯——那行,你先忙吧。我们坐在沙发上聊天,喝茶,等你们俩吃完再谈。”侯忠诚语重心长地说。
很快,侯永亮和李晓敏把饭做好了。三个人围坐在餐桌前,一起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餐。
晚饭后,李晓敏洗刷了一番。侯永亮带着女儿侯小江和丈母娘侯忠诚在客厅里闲聊起来。李晓敏则独自一人来到卧室休息。
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李晓敏闭上眼睛,思绪纷飞。她忽然想到,如果自己就这么走掉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一段婚姻吗?
李晓敏决定,要留在侯永亮的家里,至少要搞清楚,为什么自己的丈夫要背叛自己,这才甘心离去。想到这里,李晓敏翻了一个身,双手抱着胸脯,默默地祈祷着:上帝保佑,千万别再出意外啦……
不料,就在李晓敏沉浸在祈祷中时,她被噩梦惊醒了。
噩梦中,自己和侯永亮正在激烈争吵,侯永亮怒吼着:“你滚啊!你给我滚蛋!你凭什么要求我娶你!”
然后,李晓敏就听见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她睁开眼睛,满脸泪痕……
李晓敏的父亲李福田回到家中,看到妻子李晓敏躺在床上哭泣。李福田走到床前,关切地问道:“老婆,你怎么了?今天遇到什么烦恼的事了?告诉我。”
李晓敏抬起眼皮看了父亲一眼,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道:“我累了,睡觉。”
李福田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李福田走出妻子李晓敏的卧室之后,径直来到了侯永亮的卧室前。他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喂,叔叔,您有事吗?”侯永亮见李福田神色严肃地站在门口,不禁有些奇怪。
“哦,是永亮啊,晓敏呢?”李福田走到桌子旁坐下来。
“晓敏在休息呢。”侯永亮答道。
“那个女的是谁呀?她为什么住进我们家了?”李福田看着侯永亮问道。
侯永亮笑了笑说:“晓敏她——唉——,说来话长,反正她现在住在我们家了。”
李福田皱起了眉头。
“她跟你结婚多久了?”李福田又追问了一句。
“叔叔,我和晓敏认识有四五年了。我们是高中校友。她是省电视台的记者,专门采访那些新闻素材的。”侯永亮解释说。
“她和你结婚多久了?”李福田再次问道。
“叔叔,我不知道。我和她认识几乎只是半年多,因为那时候,我们还不是情侣。但是——”
“那么,你喜欢她吗?”
“叔叔——我喜欢她——可是,我们没有缘分。”侯永亮低垂下眼帘,黯然伤神。
“唉——”李福田叹了口气说:“我看得出来,她挺喜欢你的,她一直希望能和你在一起,可惜啊,造化弄人。她一直在找你,却总是无果。现在她搬进来住,恐怕是想和你破镜重圆的节奏。”
李福田的话,让侯永亮愣了一下。
“叔叔,我不知道她的想法。我不想耽误她。”侯永亮说。
“永亮,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你对我们晓敏也挺有感情的,既然这样,你就顺其自然吧。”李福田说。
“叔叔——这样不妥吧……”侯永亮迟疑了一下,说道。
“永亮,这有什么不妥的?男欢女爱,人伦大道,各取所需罢了。再说,我们也算是看着你和晓敏成长起来的。你们俩都是好孩子,彼此相互喜欢,我们做家长的应该成全。”
侯永亮低垂下眼睑,想了想说:“那好吧……”
“嗯——”李福田点了点头说:“好,我去找晓敏谈一谈。看她是什么态度。”
“谢谢叔叔!”
“傻孩子。”李福田拍了拍侯永亮的肩膀。
李福田走到女儿李晓敏的卧室门口敲响了门。
片刻之后,李晓敏打开了房门。当李晓敏看见父亲站在自己面前时,吓了一跳。李晓敏赶紧把门拉开,并侧过身子请李福田进屋。
“晓敏,咱爹找你有话跟你说。”
侯永亮说完,朝丈母娘使了一个颜色,随即退了出去。
李晓敏的脸腾地红了,她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父亲李福田的眼睛。
“晓敏,你是不是和永亮离婚了?”
听父亲这么问,李晓敏的眼圈马上红了。
“爸——”
李晓敏哽咽了。
“哎,你别哭,你说吧,到底是咋回事?”
李晓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道:“爸爸,其实——”
“好了,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李福田摆摆手,“永亮和你离婚也好,你早就该走出这场婚姻的漩涡了。爸爸支持你离婚,离婚以后,你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吧!”
李福田说完,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李晓敏一下子扑倒在父亲李福田的怀里,哭喊着说:“爸爸,爸爸,对不起……”
看着女儿趴在父亲李福田的怀里痛哭流涕,侯小江的眼眶湿润了。侯永亮也走到父亲侯小江的身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然后两兄弟一起搀扶着父亲李福田往楼梯处走去。
侯永亮扶着父亲走到三楼客厅沙发旁坐下。
“永亮,你妈刚才说得很对,晓敏和你离婚了,我们也不能强迫人家嫁给你。你看这件事情——”李福田说。
李福田的话让侯永亮陷入了沉思。他仔细地琢磨着,自己已经和女朋友刘晓丽分手快两个月了,而且刘晓丽已经搬走了,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她还会惦记着自己吗?
侯永亮拿出手机拨了女朋友刘晓丽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以后,电话被接了起来,电话里传出来了女朋友刘晓丽温柔而动听的声音。
“晓丽,你在哪里呢?”侯永亮问道。
“永亮,我在外面吃饭啊,准备回单位。”刘晓丽说。
“哦……你还是一个人在外面吃饭啊?”侯永亮忽然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是的,你怎么啦?”刘晓丽似乎察觉到了侯永亮情绪有异。
“没怎么,我就问问嘛。”
“呵呵……”刘晓丽笑着说,“永亮,我们是朋友啊,你干嘛这样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如果你有什么烦心事,你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哦……我真没什么事,就是最近比较累,有些失眠,精神状况不太好。”侯永亮编了个理由说。
“噢——原来是这样啊。没关系,晚上你多睡一会儿就行了。我今天晚上加班呢。明天早晨六点我要出差,估计要九点左右才能赶回来。等我忙完这阵,回家陪你聊天去。”刘晓丽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暗下来的屏幕,侯永亮的心突然凉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永亮,我看晓敏的意思,她对你还是念旧情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她肯定会接受你的。你要抓紧机会,不要辜负人家姑娘。”
李福田说的每句话都像钢针似的刺在侯永亮的心窝子上。
“永亮,你要想清楚,错过了晓敏,以后不会再碰到合适你的女孩儿了。”李福田劝导着侯永亮。
“爸——”侯永亮叫了一声。
“嗯?”
“你们放心吧,我会和晓敏复婚的。”
侯永亮斩钉截铁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李福田欣慰地说,“你可要好好对待晓敏啊。”
“放心吧,爸爸,我不会委屈了晓敏。”
从家里出来以后,侯永亮又给女朋友王晓敏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侯永亮告诉王晓敏,他要去找她,让她收拾好东西在家里等他。
侯永亮直奔南山小区,停好车子以后,步行进入南山小区,径直朝住宅区走去。
侯永亮刚走到王晓敏租住的小区楼下,就听到二零五室传来“哐啷——”一声巨响,侯永亮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跑到门前敲门,可是里边半晌也没有人答应。侯永亮担心出事,急忙掏出钥匙插进锁孔。
咔嚓,门锁打开,侯永亮推门进去,却没见到王晓敏。侯永亮的心提到嗓子眼儿了。他慌乱中摸索着墙壁上的灯源开关,按照指示将墙壁上的灯光开关按亮。
灯光亮起,侯永亮看到王晓敏正蜷缩在卧室的地板上抱着膝盖呜咽着,浑身颤抖着。
看到王晓敏这副模样,侯永亮心疼极了。他蹲在地上,轻轻地抱起了王晓敏:“晓敏……”
王晓敏转过头来,看到是侯永亮以后,她哇哇地哭了起来。侯永亮一边拍着王晓敏的肩膀,一边把她慢慢地平放到床上。
侯永亮坐在床沿上,伸出双臂搂着王晓敏,柔声地说道:“晓敏,别怕……乖,不怕。”
王晓敏抬起满脸泪痕的脸庞,看着侯永亮。
“永亮,我害怕……”
侯永亮把王晓敏拥在怀里,抚摩着她冰冷的秀发,安慰她说:“没事儿,晓敏,你只是做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啊!”
侯永亮温存地说:“不怕不怕,晓敏,有我在你身边,没有什么可怕的。”
“呜呜……”王晓敏伏在侯永亮宽厚结实的胸膛,抽泣着说:“永亮,为什么你总是拒绝我呢?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复婚?”
“傻丫头,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我们还谈什么复婚呢?”侯永亮安慰道。
“不,我不想要那种关系了。我要你娶我!你答应过我的,你忘了吗?”王晓敏猛烈地摇晃着侯永亮的胳膊。
“晓敏,我现在的工作这么忙,根本顾及不了感情上的事。我们之间,还是先保持这种关系吧……你放心,以后我会补偿你的。”侯永亮耐心地哄骗着王晓敏。虽然他心里很想娶了王晓敏,但是他现在确实无法给予王晓敏名份。
侯永亮不敢承认自己已经有了女朋友,因为他的父母并不赞成他和刘晓敏在一起。如果父母知道他有女朋友的话,不仅会反对他们交往,甚至会棒打鸳鸯,逼迫他离婚,所以,他暂时不想让父母知道他已经恋爱,他希望在自己的事业达到高峰期时向他的父母坦白,这样,他们也许不会反对。
侯永亮知道,父亲现在一切都顺利,正处于事业的巅峰期,如果这时候让他知道自己有了女朋友,肯定是要闹翻天的。所以,即使他喜欢王晓敏,也不会向父母主动表露心迹。
“我要你娶我。你不是已经跟我求婚过了吗?”王晓敏撒娇道,“我现在只是想要你兑现当初的诺言而已。你为什么不肯呢?”
“我……”侯永亮犹豫着。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他现在不能娶王晓敏的原因。
“永亮,你为什么还不答应我呀?难道我配不上你吗?”
“不是。晓敏,我现在没空考虑个人问题。”
“永亮,咱俩都是男人,你还瞒我啥呢?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你现在的女朋友是省城来的,长得特别漂亮,是不是?”
“是啊。”侯永亮叹口气,说道,“晓敏,我和你分手以后才遇到她的。”
“永亮,我不相信,你是不想和我在一起才编造谎话来欺骗我的。”
侯永亮苦笑着说:“晓敏,你怎么这么倔强呢?我说的是真的。我是不想耽误你,更何况我还有一个女朋友。你想想,你要是嫁给我的话,你的丈夫会怎么看你?他会觉得你比我大两三岁,他的老婆会骂他戴绿帽子,会嫌弃你老。”
王晓敏咬着嘴唇,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显得非常愤怒,她说:“我不管!永亮,我就是要你娶我!你必须娶我!我们今晚就办喜宴,我要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过来!你要是不娶我,我立刻就死给你看!”
“晓敏,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这是干嘛?”
“永亮,你不答应我就自杀!”
看到王晓敏说着说着竟然站起身来要撞墙。侯永亮吓坏了,连忙抱住她,说:“好了,晓敏,不闹了,你不要胡闹。”
王晓敏突然扑到侯永亮的身上,用她性感诱人的双唇堵住侯永亮的嘴巴。
“永亮,你快答应我,娶我!”
看着王晓敏激动的样子,侯永亮只得点头。
“太好了!”王晓敏激动地抱住侯永亮狠狠地亲着,像疯了似的,“永亮,我们明天就去领证,我现在就要和你结婚!”
王晓敏说完,拉起侯永亮就走。侯永亮只得跟着王晓敏下楼,来到停车场,开着车载着王晓敏来到民政局。
民政局门前的广场上停着几辆豪华轿车,王晓敏拉着侯永亮直奔民政局。
民政局的门口早就等待着侯永亮和王晓敏。看到王晓敏和侯永亮手牵手走进来,民政局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立马迎了过来,热情地招呼着侯永亮和王晓敏。
王晓敏拿出准备好的红包递给登记人员,侯永亮则从钱夹子里掏出一张卡塞到登记人员的手里。登记人员接过侯永亮的银行卡,仔细核对了一番,冲着两人微笑了一下,就带着他们来到窗前,开始办理登记。
民政局内部装饰精美典雅,整洁干净。
“姓名:侯永亮。年龄:22周岁(虚报年纪)……”
“性别:男。”
“职务:国家工商管理局办公室工作人员。”
“户籍:湖西省省城河东市河西村侯氏集团工厂……”
“婚姻状态:单身。”
“合法财产:农田五亩;固定存款:五万元。”
“婚后财产:未分配房屋一套;存款:四十万元……”
“婚纱照摄影:民政局附近的‘金碧辉煌’大酒店……”
登记完毕,填写表格。
“请注意:新娘需要携带婚戒、佩戴首饰、身穿旗袍或者西服,参加婚礼。”
登记完毕,填写婚姻状态:未婚。
“婚庆策划师:未定。婚假日期:10月20号……”
填完表格,盖了印章,交换了各自的身份证。
王晓敏挽着侯永亮的胳膊,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仿佛是个刚刚步入幸福生活中的小媳妇。
侯永亮的右边胳膊搭在王晓敏的肩膀上,左边手臂揽着王晓敏的腰肢,他搂着王晓敏,看到她甜蜜幸福的神色,他忽然觉得此时此刻他是最幸福的一个男人,也可以算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一个男人了。
“晓敏,咱们赶紧回家吧。今晚,咱们就要举行婚礼了。你要做最美丽的新娘了。”侯永亮高兴地笑着说。
“永亮,你真坏。”王晓敏嗔怪地捶打了他一拳。
两个人回到家里,侯永亮的爸妈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回来吃饭。
“晓敏啊,今天晚上你就留下来,陪陪你伯母。明天早晨,我们就送你到机场乘飞机回省城,你和小亮再去领证。”
侯小江对王晓敏说。
听到这句话,侯永亮惊呆了,他急忙说:“爸、妈,晓敏是我的妻子啊,怎么能让她去省城呢?”
“你闭嘴!这件事情由不得你。”侯永亮的爸爸说,“你不是说你要找个伴儿吗?我和你妈都很满意晓敏。晓敏是个善良贤惠的姑娘,而且又是个处,她能够成为你妻子,我们都很乐观其成的。”
侯小江抢先一步说:“哥,别可是了,这事儿我们做主。”
“可是……可是……”侯永亮无言以对了,心里乱极了,“晓敏是我老婆啊,怎么能让别的女人当老婆?我怎么向你妈交代?”
“哥,我告诉你,别的女人都是为你生孩子、养家糊口的。只有王晓敏,只有她才是真正属于你的,是你的妻子。我希望你不要犯傻了,否则你会后悔莫及的。”
“你什么你?如果你敢背叛晓敏的话,我就把你逐出侯家,再也不认你这个儿子。”
侯永亮被父亲逼迫到绝路了。
侯永亮抬起头看着父亲和妹妹,一种深深的无奈涌上心头,一瞬间侯永亮竟然泪流满面。侯永亮的眼睛里闪动着愤怒的火花,却不知道该向谁撒去。
侯小江见此,立即劝慰说:“哥,不要生气了,这事儿你没有错。”
“晓敏,你别担心,我们小江会好好照顾你的。”侯永亮的爸爸说。
“谢谢叔叔、婶婶,永亮是个老实忠厚的人,他不会欺骗我的。”王晓敏低声说。
“那是当然,哥哥对你的感情,天地日月都难忘,怎么可能欺骗你呢?永亮,你放心,我会替你好好对待王晓敏的。”
侯永亮看着妹妹,叹息一声,说:“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遇上这样一对父母,他们根本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强制你嫁给你不喜欢的人。”
“永亮,你别伤心。我相信,你迟早会摆脱这些糟糕的命运的。”王晓敏安慰侯永亮说。
“好啦,我们不说这些了,还是谈谈婚礼的问题吧。”侯小江说,“明天我和嫂子去选购婚纱和首饰,然后到婚庆公司设计拍摄婚纱照,然后就按照咱们订的日期举行婚礼。”
“我们还没有举办婚礼呢。”侯永亮说。
“婚纱我已经选好了,我特意叫人从欧洲空运过来,保证合适你们俩的尺寸。至于结婚照,我已经联系好摄影师了,明天下午三点钟开始拍摄。”侯小江说。
“小江,这事我们还需要跟晓敏爸妈沟通一下,他们答应了我们的求婚之后,就没有反对过我们在一起。现在,突然说要改变主意,恐怕不太好,我想他们会考虑清楚的。”侯永亮思忖着说。
“哥,你就不用操心了。”侯小江笑着说,“晓敏爸妈肯定会同意的。他们一直都希望你能够娶个好老婆。这次他们知道你要结婚了,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