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牛逼啊?!”赵涛挑衅道,“你来呀,看谁踹谁!”
侯小明咬着牙,慢慢从电梯井里爬了起来。
“侯警官,你的脸色不对哦,是不是撞傻啦?!”赵涛调侃道。
“赵涛!今儿个咱俩不死不休!”侯小明恶狠狠地冲着赵涛喊道。
“呦呵?!”赵涛撇撇嘴,“我怕你呀?!”
“行!”侯小明指着赵涛,说,“有种跟我走!”
“走就走,我还怕了你不成!”赵涛冷嘲热讽道,“你小子不知道死活,那就别怪我了!”
两个人勾肩搭背,朝着停车场外走去。
赵涛拉着侯小明坐上一辆奔驰s6,开车扬长而去。
侯小明坐进了副驾驶座位。
赵涛启动汽车,开始缓缓前进。
“去哪儿?!”侯小明问道。
“去找我媳妇呀!”赵涛坏笑着说,“我好久没见她啦,想她了!”
“呸!”侯小明骂道,“我才不信你的邪!你是惦记你的媳妇呢,还是你想借我的车泡妞去呀?”
“嘿嘿,不愧是警校毕业出来的!”赵涛夸赞道,“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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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贫!”侯小明说道,“你要是敢骗我,你媳妇可就遭殃咯!你想清楚哦!”
“嗯。”赵涛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只顾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侯小明看到赵涛认真的模样,心里暗喜:这混球,原来是担心媳妇呢!
侯小明偷眼瞥着赵涛,这家伙长相虽然算不上英俊帅气,但胜在五官端正,皮肤黝黑健康,尤其那一双剑眉更显神采飞扬。
“喂!你叫啥名字呀?”侯小明突然间对赵涛产生兴趣了。
“我姓张,叫张涛。”
“哦?!原来你姓张呀!”侯小明恍然大悟,“我也姓张,我们还真是缘分呐!我叫侯小明。”
“我比你大几个月,所以,你要管我叫哥!”赵涛得意地说道。
“切!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呀!”侯小明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扭过头去望着窗外,“不跟你瞎扯淡了,我要睡觉!困死了!”
侯小明靠在椅背上,很快便进入梦乡。
赵涛见侯小明睡着了,悄无声息地将车拐到一条巷口,然后迅速下车,绕到侯小明的车尾箱,打开后备箱,拿出一根绳索,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攀爬到车顶上,利落地跳下去。
然后,他将一块塑料布铺在车盖上,将侯小明扛在身上,放在塑料布上躺好。
赵涛脱掉鞋袜和裤子,露出了结实的大脚丫。他将侯小明抱了起来,用塑料布遮挡着,轻盈地穿越巷口,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宾馆里。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很快房门打开,露出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
“您好,请问,需要住宿吗?”
“对!开两间房。”
“好的,先生,您稍等!”女服务员说完,转身关上了门,片刻之后,她推出来一张床,摆在了床边上。
“谢谢!”赵涛说着就把侯小明扔到了床上。
他回到宾馆,打开电视,看了会新闻,又洗了澡,这才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赵涛起床,收拾了一番。来到楼下的餐厅,他发现侯小明已经吃饱喝足在那儿等候多时了。
“呵呵,侯科长,你真够懒的,昨天竟然赖床!”赵涛嘲讽了他一句。
“昨晚睡得太香甜了,起来晚了,呵呵。”侯小明尴尬地说。
“侯科长,你昨天晚上睡哪儿啦?”赵涛问道。
“在宾馆的床上啊!我们俩不是约定好了吗?一起住嘛!”侯小明说道。
“哦,你知不知道咱们宾馆的隔壁有个宾馆呀?”赵涛问道。
“知道呀,那家宾馆挺大的,而且,价格很贵,每天只接待100人!”侯小明说。
“这不就得了!你知道隔壁是谁家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
“他们家是我家开的!”赵涛说道。
“什么?!你们家开宾馆的?!”侯小明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涛。
“怎么了?有意思吗?”
“没有,呵呵……”侯小明傻笑着,心里却想:你们家开宾馆还装逼呀!
“侯科长,咱们今天去市局办理入职手续,顺便参加一个培训班。”赵涛说,“等培训结束了,你就成了公安局的正式员工了。以后你就是我的顶头上司了。”
侯小明笑眯眯的没有说话。
“对了,侯科长。”赵涛说,“咱们这周五晚上要举办庆祝宴席,希望你能赏光。”
“我去干啥?”
“为了欢迎你成为咱们公安系统的一份子呀!咱们系统有个规定,凡是成为咱们公安局的正式成员,必须得举行一场庆祝宴席,当然了,也是为咱们公安系统的正式成员鼓舞士气和积极性。”
“嗯,好吧!我到时候肯定去。”侯小明答应着。心想:“这种庆祝宴席肯定是免费的!既然白吃白喝,何乐而不为呢!”
吃完饭,侯小明和赵涛两个人开车去了市局。
进门的时候,赵涛被拦了下来。
“你们好,我们要去档案室办理入职手续。”侯小明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递给了保卫人员。
“请登记,请出示你的身份证号码!”
“好的。”侯小明照做,他的名字叫陈涛。
“这里是档案室,你可以自由进入,但是,不要乱翻东西,否则的话,后果严重!”保卫警告道。
“谢谢提醒。”赵涛走进了档案室,看着满屋子的纸质档案。
“咦?我们公安局有这么多的刑事犯罪卷吗?”赵涛疑惑的说。
他拿起一个牛津大词典看了看,这里边密密麻麻的全是法医鉴定报告和各类材料。
赵涛放下了大词典,仔细观察着这里。
这时候,旁边桌子上堆着一叠厚厚的卷子。其实,这个档案室是整栋楼最大的一间办公室,平时都是用来存储卷子,并没有几张办公桌。
他拿起一沓卷子,认真地翻看起来。
这一看,他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卷子是法医鉴定报告,而且,是一份特别详细的法医鉴定报告。
法医鉴定报告显示:
死者是一名三十八岁的女性。在失踪前,她曾在江南省城的一个私立医院产下孩子,母婴死亡,父亲也是因此而跳楼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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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尸体检验结果表明,死者身上除了脖颈上有一块淤青之外,并未有其它伤痕。
而在死者腹腔内,并无内脏破裂迹象。
另外,从死者的胃里,他发现少量血液和肝胆组织,但,并非肾脏或者脾脏器官。
赵涛看到了这里,突然灵光乍现!难道凶手不仅杀害了死者和孩童,而且连胎盘都没有留下?
赵涛越往下想越觉得这可能性很大。这种情况是绝对有可能的,如果不是这样,死者的肚子为什么会平坦的像个篮球场似的,没有半点妊娠的迹象呢!
赵涛继续往下看,他看到了一张单独的死者死亡报告。他把报告拿在手中看了看,这张报告显示:死者死于心肌梗塞。死者生前患有糖尿病,但是,在临终前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药物,所以,这个判断很合理。
赵涛继续向下看,他发现,死者是一名高级护士,在医疗队服务期间与丈夫离婚。她带着孩子跟丈夫搬离医院居住。但是,死者的孩子并没有被带离,依旧在江南省城的幼稚园读书。
赵涛再次拿起死者死亡报告,他看着报告的左下角处,有一排字:死者姓名:李玉霞。
赵涛将报告放了下去。他抬眼扫了扫四周,发现档案室里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画,画上是一个美丽的妇人,怀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赵涛知道,那是死者生前的孩子。
“喂,你看什么呢?”侯小明喊道。
赵涛没有搭理侯小明,他拿起死者的那份报告仔细研究起来。他惊奇地发现,报告上写着:死者生前的确患有糖尿病,但是在生下孩子的前几天就治愈了,只是一直隐瞒了下来。而且,在离婚的时候,死者和丈夫没有共同财产。因此,孩子属于妻子。
赵涛又看了看死者的孩子,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娃。这个女娃长得虎头虎脑的。
赵涛心想:这些信息都符合我们刚才侦查到的信息。我要找的就是这个孩子。
这个案子的确比较棘手,死者虽然患有糖尿病,但是,她并未得病。她在怀孕期间,并没有吃过任何药品,而且也没有任何化疗的征兆。
按照法医报告上的描述,这样的死者应该是死于心肌梗塞,可是,她的胃里为什么会有残余的肝胆组织呢?还有,死者生前并未服用过药物,也就意味着死者在服食药物前没有感染任何疾病。
赵涛又打开了死者的衣柜。衣柜里有一套崭新的护士制服。这个护士制服,赵涛见过,他曾经帮助侯小明洗衣服。
在死者的衣帽间里,赵涛找出了一个塑封袋。塑封袋里面,有一颗乳白色的蛋,看上去像是奶嘴儿。
看着那颗乳白色的蛋,赵涛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妈蛋的!”赵涛忍不住骂道。
侯小明凑了上来,看见了赵涛手中的乳白色的蛋。
“这是什么?”侯小明问道。
赵涛冷笑道,“还能有什么?当然是死者的卵啊!你没有发现她的身体里并无任何内脏破损和血液流失的症状吗?她的肠胃功能完好。”
听了赵涛的解释,侯小明恍然大悟,他一拍大腿,“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我没有看出来。她这是在装死吧?”
“哼,肯定是的了。”赵涛恨恨地说道,“你不知道啊,我刚才在档案室,看见了死者的死亡报告。死者竟然没有服食任何药品,也没有任何化疗的迹象。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她的胃里为什么会有肝胆组织?这不符合生理规律啊。”
“难道……”
“没错,这就是关键!”
“这么说来,我们的推断是正确的了?”
“嗯,我们的推断肯定正确。死者的胃部没有破损,说明,死者生前并没有服食任何药品。至于为什么胃里会有肝胆组织……那只有两种可能:一,她在临死前服食了某种药物。二,有人给她吃了药!”
“这两种可能哪一种更容易让人相信?”侯小明问道。
“这……”赵涛沉吟道,“如果是前者,她是被人谋害的,那凶手就是医生或护士。而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毕竟,她在医院工作过,有熟人,有仇家也说不定。”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侯小明问道。
赵涛想了想,说:“现在首先要搞清楚死者生前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尤其是在临死之前吃过什么东西!”
“这还用说嘛,肯定是她在生前吃过什么东西。”侯小明斩钉截铁地说。
“你有什么建议?”
“你看看这段话。”
“这句话怎么了?”赵涛皱着眉头说道。
“这句话叫‘你看这是什么’?这分明是死者生前的口吻!”
赵涛仔细地琢磨着那段话,他突然眼睛一瞪,脱口而出道:“我靠,真有问题。”
赵涛赶紧从电梯间走到死者的病房,他站在门边朝病床上看去。赵涛注意到,病床上摆着一堆纸巾和卫生棉,但是,并没有看见纸团,这就证明病床上的死者还活着!
赵涛赶紧掏出钥匙开门进去了。他看见死者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看来死者已经醒来多时了。赵涛赶紧跑到死者的枕边,摸了摸死者颈部的脉搏和心跳,非常均匀!
“妈的!”赵涛咒骂了一声,“原来诈尸了!”
死者躺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赵涛。赵涛忽然明白了。
“你是不是诈尸了?”赵涛问道。
“呵呵呵呵,你猜。”死者继续笑眯眯地看着赵涛,仿佛看着自己最喜欢的玩具一般。
侯小明也跟进了病房。他看见死者睁开眼睛,惊讶地对赵涛说:“天哪!诈尸了!”
死者听见侯小明说自己诈尸了,立刻翻了个身,把侯小明压倒在病床上,然后骑跨在侯小明的腰部,用右胳膊勒住了侯小明的脖子,左手捂住了侯小明的嘴巴。
“呜……唔……”侯小明挣扎着。赵涛见状,立即冲上去,使劲拽着死者的胳膊往后拉扯,死者不愿放开侯小明,便松开了手。侯小明连忙逃出死者的禁锢。
赵涛见侯小明逃出了禁锢,立刻冲上前,狠狠地一拳打在死者的肚子上。死者被打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起来。
“别怕,我是警察。”赵涛安慰侯小明。
侯小明惊恐万分地看着死者。这时候,赵涛才发觉,死者的手臂上绑着纱布。他立刻抓起死者受伤的手臂,掀开纱布一看,手臂上有一块淤青的伤痕。
“这是刀片割的?”赵涛问。
“对!”
“这么巧?”
“什么这么巧?”
“死者的手指甲里边藏有刀片?”赵涛问道。
侯小明愣住了,他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候,赵涛看了看四周,没有找到凶器。
“你看这是什么?”
死者的衣襟里露出了半个硬币,他拿出这枚硬币,对侯小明和赵涛说:“这是我捡的钱,它怎么在我衣服里呢?我根本就没碰过这东西啊!”
“这枚硬币是在死者的手臂里找到的。”赵涛说道。
“这不可能。”
“你看看这个位置,这个伤口是不是很奇怪。”赵涛将硬币递给侯小明。
侯小明接过这枚硬币,仔细观察起来。这枚硬币表面光滑,呈菱形。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在阳光的照射下,显示出夺目的光芒。
侯小明又将它凑近了鼻孔嗅了几口,顿时感觉精神振奋起来。
“你再闻闻。”赵涛说。
侯小明依言又闻了几次,然后说:“这个味道很熟悉!”
“你认识它?”赵涛问。
“这是……”
侯小明的话音未落,他立即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赵涛,说道,“我明白了!这应该是死者的遗传病毒!”
“哦?遗传病毒?”
“是的。这枚硬币上涂抹着某种病毒。因此,死者的伤口才显得格外诡异。当然啦,这只是初步诊断。还需要做进一步检验。”
“这么说……这个死者的遗传病已经发作了?”赵涛问道。
“是的,这个遗传病毒已经在死者体内存在三年之久,这个病毒非常霸道。一旦病人吸入这种病毒,就很容易造成猝死或其他疾病,严重的甚至致命。”
“那么,这个人为什么要杀害自己呢?他完全可以选择报警啊!”
“你错了!”侯小明说,“如果他想报警,早就报了,何必等到现在?所以,我们可以推测,他的遗传病非常厉害。”
“那么,死者为什么要杀自己呢?”赵涛追问道。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死者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在医院治疗期间,由于情绪低落、无法排遣内心的焦虑,所以他产生自杀倾向。但是,死者刚刚失血过多,加上长时间处于昏迷状态,所以,她只有在极度悲哀和绝望的情况下才会自杀,而她却误把自己的行为视为自杀行动,以为自己真的自杀了。”
赵涛沉默了,他思索着侯小明的分析。他认为侯小明说得很有道理。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你们两个先出去吧。”赵涛说。他看了一眼侯小明。
赵涛关上病房门,然后转身回头,看见死者仍旧闭着双眼。赵涛蹲在死者的身旁,轻声喊道:“张丽,你醒醒……”死者没有反应。
这时候,侯小明从病房门外探了个脑袋进来。赵涛朝他招了招手。
“侯组长,你先回避一下。待会儿,我想和死者谈一些私人问题。”
侯小明走了出去。赵涛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注视着死者。他的眉毛浓黑如墨,双目紧闭。赵涛伸手摸了摸死者额头,温热。他站起身来,背靠墙壁,静静地看着死者的脸庞。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想起自己母亲的模样,赵涛仿佛又陷入了沉睡。他仿佛看见了自己那已经苍老而憔悴的母亲,她满脸皱纹,眼窝深陷。那时候,母亲总喜欢抱怨,抱怨孩子太淘气。母亲常常说:“小涛,你不要跟弟弟比。你们两个都是妈妈的宝贝。”
赵涛看见,母亲的怀里似乎搂着什么东西。赵涛想要看清楚,可惜,距离太远。赵涛的心中涌出无限酸涩与凄凉。
赵涛突然感到眼角湿润了,泪水滴了下来。赵涛急忙擦拭掉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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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赵涛吗?”
耳畔响起了熟悉的女人声音,赵涛急忙抬起头来。
“你是张丽?”赵涛惊喜地问道。
张丽笑了,“我是张丽。你是我丈夫赵涛吗?”
“是呀!”
张丽的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笑意,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夜晚星辰的闪耀。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赵涛那棱角分明的脸颊,“你瘦了。”
“最近压力大了。”赵涛说。“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搞的。对了,你是怎么活过来的?”赵涛疑惑地问道。
“我听医生说,我的病已经治愈了。是不是呀,侯组长?”张丽转过脸来,甜美地笑着。
侯小明微笑着点了点头。
赵涛激动地握住了侯小明的手。“谢谢你!侯组长!谢谢你帮助了我的妻子。”赵涛由衷地感谢侯小明。虽然他们之前素不相识。
“别谢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侯小明拍了拍赵涛的肩膀,说道,“赵先生,这是我的荣幸。”
“侯组长,你叫我赵涛就好了。”赵涛说。“你是怎么找到这家医院的?”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举报说这家医院有卖假药的嫌疑,所以我特地来查看。结果,我就看见你们两个被一辆摩托车撞倒在地……”侯小明解释道,“我想,那个凶手肯定是个骑摩托车的年轻人。他戴着头盔,根本不知道他的样貌。”
“我觉得,他很可能并没有戴头盔,否则,他怎么会撞倒张丽呢?”赵涛提出了一个质疑。
“赵先生,你怎么会这样想?”侯小明问道。
“是呀!你这么想,难道不奇怪吗?”赵涛说。
“我们曾经做过一份详细的调查。在当时,有很多骑摩托车的年轻人。”
赵涛没再说话。
侯小明继续说道:“我认为,既使凶手没有戴头盔,也不代表他没有戴帽子。”
“哦!”赵涛若有所悟。
侯小明又说:“赵先生,请放心,这几天我们会尽快查清事情的真相。你的妻子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康复痊愈了。”
“太好了。”赵涛激动地抓住了侯小明的胳膊,“太感谢了。侯组长!”
“不要客气。”侯小明拍了拍赵涛的手臂。
赵涛说,“侯组长,今天麻烦您了。你还没吃饭吧?要不要留下来吃顿便餐?”
侯小明摆了摆手,说道:“我还有工作呢。改天吧。”
“侯组长,你是哪个科室?我给你打电话。”赵涛说。
“我叫侯小明,你可以直呼我名字。我在人民广场附属医院,你可以随时联系我。”侯小明笑了笑,说道,“再见。”
赵涛点了点头,送侯小明出了病房。他看着侯小明离开了。赵涛又走进病房,此刻,张丽已经坐起来了。赵涛问她:“你渴不渴,饿不饿?”
“我还好,我只想喝口水。”张丽说。
“嗯。”赵涛拿起床柜旁边的水杯,递给张丽,顺势把她扶了起来,喂她喝了半杯水。
“我们的事儿成功了,是吗?”张丽含着泪水说道。
“是呀!”赵涛笑着说。“咱们俩以后就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
“赵涛。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躺在医院呢。”
“别傻了,我们是夫妻。夫妻本是一体。”赵涛握住了张丽的手。
张丽依偎在赵涛的怀里,柔弱地说:“老公。以后,我们一块儿孝敬爸爸和妈妈,让他们享受到天伦之乐。”
“行啊,等你好了以后,我带你回家。”
“不行,我们得先领证儿。你可答应我的。”
“好呀,我们明天就去领结婚证儿。”
“好。”张丽幸福地依偎在赵涛的怀里,两人紧紧地拥抱着彼此,互诉衷肠。
第二天早晨,赵涛和张丽刚从医院出来,就遇见了侯小明。
“赵涛。昨天的那位是你的朋友?”侯小明问道。
“是的。他是刑警队的侯组长。”赵涛向侯小明简单介绍了侯小明。
“哦,原来他是刑警队的组长呀。我还以为他是一般办事员呢。”侯小明说。
“是呀。”赵涛说。
“我听说,他是你朋友?你们俩关系很铁吗?”
“侯组长。这个问题,我不方便回答你。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涉及到保密条例。”
“呵呵……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好奇而已。”侯小明尴尬地说。
“对不起。侯组长。”赵涛连忙道歉。
侯小明看了看赵涛,又看了看张丽,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说:“你们忙,我还有事情。我先走啦。祝你们早生贵子。再见。”说完,侯小明转身走了。
“老公,侯组长说的这是什么话呀?”张丽娇嗔着说道。
赵涛没有理睬她,他拉着张丽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上了车,赵涛说道:“你别瞎琢磨了。侯组长说的,是祝我们早生贵子的吉祥话。”
张丽不吭声了,她低下头,沉默着。
“丽丽,咱们该去办正事儿了。”赵涛启动汽车,缓慢地驶离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