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杰拉着她来到停车场，打开一辆黑色越野吉普，带着李婷婷来到附近的健身房。
“我们就在这儿跑圈吧？”
“嗯。”
陈世杰找了一块草坪。
“呼”陈世杰深吸了一口气，“呼”一阵急促而短暂的呼吸后，他迅速摆好姿势，脚尖绷紧，双臂向前弯曲，左腿向后屈膝，右腿向前蹬踏，摆出标准的俯卧撑架式。
“呼”
陈世杰再次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呼吸节奏，然后猛然间抬头挺胸，双臂向外推开。只见他的身体呈形张开，四肢分别向前探出，左右两肩各顶住一侧的膝盖。他一鼓作气，连贯地完成了一组俯卧撑。
“呼—呼—呼”陈世杰喘着粗气站起身来，扭头对李婷婷说，“怎么样？还行吗？”
李婷婷看着他，忍俊不禁，笑着说：“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呢？”
“我爸妈也不知道。”陈世杰笑着说，“因为他俩忙于挣钱养家，没时间教育我。”
“哦？”李婷婷挑挑眉，“你爸妈不是做生意的？”
“我爸爸是企业副总裁。”
“原来如此！”李婷婷若有所悟，“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陈世杰好奇地看着她。
李婷婷神秘一笑：“没什么。”她走过去，跟着陈世杰一起做起俯卧撑来。
两人做着俯卧撑，聊了几句。
“哎，你们男人都喜欢吃什么？”李婷婷问。
“我？我随便啦！无肉不欢。”
“你太随便啦！”李婷婷笑道，“那你应该不爱喝咖啡吧？”
“是啊！我从来不喝咖啡，但偶尔也会买来喝。”
“你这习惯真够独特的。”
“我喜欢喝啤酒。”
“你不怕喝多了醉吗？”
“没办法，每个月有三天假期，不喝点儿啤酒怎么过？”
“我不爱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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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爱喝什么？果汁？饮料？”
“都行。”
“那你肯定不爱吃肉咯？”
“是啊，每顿都离不开肉。”
李婷婷笑起来：“我也离不开肉。”
“你爱吃什么菜？”陈世杰问。
“青椒炒牛柳。”
“那我喜欢吃红烧猪蹄儿！”
“好啊，改天请你吃饭！”
“那敢情好！我先谢谢你啦！”
“客气啥！”
“我最羡慕的就是那些当警察的！”
“为什么？”
“你想啊，当警察可以抓坏蛋，又威风又自由，多潇洒啊！我现在做梦都想去当警察。”
陈世杰哈哈笑了起来：“你不用担心，迟早有一天你会实现梦想的。”
“希望吧！”李婷婷叹了口气，“其实，当警察有危险，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
“这个我倒不怕。”陈世杰说，“我爸是刑警队长，我爷爷是警察部部长，我爸爸也是，我叔叔也是。反正我不愁。”
“你爸爸和叔叔都是当官的？”李婷婷惊讶地睁大眼睛，“那你家很显赫啊！”
“还凑合吧！”陈世杰谦虚地笑了笑，然后突然压低声音，贼兮兮地说，“其实……我爸是我爷爷收养的义子。我爷爷是个杀人犯！”
“什么！”李婷婷震惊万状。
“嘘！别叫！我偷偷告诉你。”陈世杰伸手捂住李婷婷的嘴巴。
“唔—呜呜—”李婷婷使劲儿摇头。
“听话，别吵！”陈世杰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李婷婷安静。
李婷婷被迫噤声。陈世杰松开她，继续说：“我爸是爷爷亲生儿子，但是爷爷非常讨厌我爸，嫌他丢他的脸，所以才把他赶出家门。我爸从小受尽冷眼，后来遇到一位女医生，那位女医生温柔善良，对我爸很好。可惜啊，我爸不知足，他觉得我爷爷给他的东西太少了，所以想要更多。后来我奶奶死了之后，我爸就变本加厉地折磨我爷爷。直到我爷爷快不行的时候，他才幡然醒悟，带着我妈去乡下找爷爷认错。我爷爷虽然心软，但是仍不愿意接纳我们。后来我妈怀孕了，我爸就逼我爷爷把我妈留在身边照顾，我爷爷拗不过他，答应了。我奶奶临终前把我托付给我妈，我妈就把我抚养成人了。再后来，我妈死了，我爸就把我送进了孤儿院。”
“你爸……也挺可怜的。”
陈世杰苦笑一下：“可怜什么呀？我妈死了之后，我爸就跟别人结婚了。他娶的那个女人比我妈年轻漂亮多了。”
李婷婷愣住了：“……”
陈世杰叹了口气，“算了不说他们了，扫兴。咱们换一个话题，你爱吃什么？”
“嗯……我喜欢吃烤鸭。”李婷婷笑嘻嘻地说，“你呢？你喜欢吃什么？”
“我啊……”陈世杰思忖片刻，笑着说，“我喜欢吃火锅。”
“火锅……”李婷婷想起火锅的美味，咽了口唾沫，“那我明天请你去吃火锅。”
陈世杰笑着说：“好呀。”
晚餐结束后，侯小平送李婷婷回家。
两人站在车旁聊天。
侯小平说：“今天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简单。”
“哪里不简单？”李婷婷笑着说。
“你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都有一颗七巧玲珑心。”侯小平笑眯眯地说，“你是故意引诱陈世杰的，对吧？”
李婷婷笑着说：“这都被你猜到了。”
“不难猜。”侯小平说，“你刚才故意说‘我爱吃鱼’，就是为了试探他吧？”
李婷婷点头：“是呀，因为我知道他肯定会钓鱼。”
侯小平笑了：“你果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李婷婷也笑了：“其实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钓鱼，只是试试罢了。没想到，他真的会。”
侯小平点点头：“你今天表现不错，值得表扬。”
“谢谢！”李婷婷朝他微微鞠躬，“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你尽管打电话给我。”
“我不是个麻烦精，你放心。”侯小平摆摆手，钻进车里走了。
李婷婷转过身往楼梯口走，却听见背后传来汽车喇叭响的声音，她抬头一看，原来是陈世杰停车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李婷婷问。
“我等你。”陈世杰下车锁车，走向李婷婷，“我送你回家。”
“呃……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李婷婷婉言拒绝，“我们不顺路。”
“我知道，你坐的士，我开车来的。”陈世杰笑着说。
李婷婷犹豫了几秒钟，点点头说：“好吧。”
“我们现在就走。”陈世杰说。
李婷婷无奈地耸肩：“那走吧。”
两人走进楼道，乘电梯来到22楼。陈世杰掏钥匙开了门，又拿了拖鞋递给李婷婷。
“我自己来吧。”李婷婷连忙说。
“不用。”陈世杰说，“又不是外人。”
李婷婷低头笑了笑，换上拖鞋。
陈世杰关上门，和她并排坐在沙发上。
李婷婷问：“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陈世杰说：“不用，我陪你一会儿就走。”
李婷婷惊讶地望着他。
陈世杰淡淡地笑着说：“你看我像是个喜欢赖着你的人吗？”
“呵呵，”李婷婷尴尬地笑着，“那……你坐一会儿。”
陈世杰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双眉紧蹙。李婷婷坐在他对面，偷偷瞄着他。他睡着了，呼吸平稳，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挡了半张英俊帅气的脸庞。她看着他熟睡时安静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指，轻柔地碰触他浓密纤长的睫毛。
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吓了李婷婷一跳。
“你醒啦？”李婷婷慌乱地收回手。
陈世杰坐直身体，揉了揉额角：“抱歉，吵醒你了。”
李婷婷摇摇头：“我没事。”
陈世杰从钱包里抽出三千元钱，塞进李婷婷的手里：“这些给你买水果。”
“收下。”陈世杰严肃地看着她，“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这太贵重了。”李婷婷推辞道。
陈世杰将她的手按在钱上，郑重地说：“拿着它。”
李婷婷抿了抿嘴唇，最终收下了钱。
“你先去洗澡吧。”陈世杰催促道。
“嗯。”李婷婷把钱装进挎包，转身去浴室。
“你不要再喝酒了。”陈世杰叮嘱道，“酒精伤肝肾。”
“哦，好。”李婷婷答应着，走进浴室。
陈世杰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后，慢悠悠地起身，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夜色沉寂。
他盯着窗外的高楼林立，默默凝视着。
这个城里的夜景，比他想象的更美丽。
他深深呼吸，感受着清凉的空气从鼻腔涌入肺腑，仿佛整个人都变得清爽舒畅。他的嘴角露出微笑。
李婷婷洗完澡穿戴整齐出来，看见陈世杰站在窗前。
她走过去，问：“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啊？”
“嗯。”陈世杰点点头，“约了朋友谈事情。”
“谈完早点回来休息。”
“好。”
陈世杰拿起桌子上的钥匙，准备离开。
“喂！”李婷婷叫住他，“等一下，我送你吧。”
“我骑电动车去，很快就回来。”
“别闹。你这么晚了骑车去，多危险呐！”
“没事的。”陈世杰说，“我不怕。”
“不行。”李婷婷坚持说，“万一出事呢？你可是个病号。”
陈世杰拗不过她，只好妥协：“好吧。但是你不许跟过来，我一个人去就行。”
“我保证。”李婷婷举起右手。
“真乖。”陈世杰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帮你放水，你赶快洗个热水澡吧，免得着凉。”李婷婷说，“你等我一下，我把灯调暗点。”
“好。”陈世杰点点头。
李婷婷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她抬起胳膊擦拭脸颊。冰冷的水珠滑落在光洁的手臂上，带着一股凉意。
李婷婷的心却火辣辣地烧成一片。她觉得羞耻。为什么会对这种话题如此激动兴奋呢？
陈世杰在房间里找了个吹风筒出来，插上电源之后对着镜子吹头发。吹了一会儿，他听见浴室传来水声，便停下手，走过去敲敲门：“洗好了？”
“嗯。”
陈世杰拉开浴室的门：“出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李婷婷裹着浴巾出来，脸红扑扑的。
“洗个澡而已嘛。”陈世杰揶揄她。
“讨厌！”李婷婷嗔怪道，“明知故问。”
“我哪儿知道？”陈世杰说，“反正你们女生洗澡就是麻烦，要脱衣服洗。”
“哼。”李婷婷瞪了他一眼。
“快来吃饭吧。”陈世杰招呼她。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厅，各自端着盘子吃饭。李婷婷夹菜的时候，无意识地扫到陈世杰那边，顿时愣住了。
他居然在喝汤！
他一向喜欢吃素的。
今天竟然破例喝肉汤！而且是白灼牛肉炖粉丝汤！李婷婷惊讶极了。
“怎么了？”陈世杰抬起头来，看见她呆滞的表情，笑着问，“我吃肉，你很奇怪吗？”
李婷婷急忙低下头，掩饰着尴尬的神色：“当然不是，我……我只是觉得……你以前……挺少吃肉的……”
“我改变主意了。”陈世杰说，“以前我是因为没条件。现在我有条件，我想尽量吃点荤腥。”
“是吗？”李婷婷说，“其实你也不用刻意减肥的。”
“我又不胖。”陈世杰说，“再瘦我就真的成骷髅了。”
“我相信你不会变成骷髅的，你长得这么帅，肯定会越活越好的。”
“谢谢夸赞。”
李婷婷被他逗乐了。
两人吃饱饭后，陈世杰收拾碗筷，李婷婷靠在椅子上看着他。
陈世杰忽然问：“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啊。”李婷婷说。
陈世杰瞥她一眼：“撒谎。”
“真的没有。”李婷婷说。
陈世杰没有再追究。他洗完碗之后，把李婷婷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和一些资料递给她：“这是最近一段时间我搜集到的信息。你看一下。”
李婷婷接过照片，翻看了几张。她认真仔细地看着，眉头紧皱。
“你看完了吗？”陈世杰问，“你有什么想法？”
李婷婷摇摇头：“暂时没有。这些都太远了，我们才刚进入新环境，需要慢慢积累，先不着急。”
陈世杰说：“是这样的。我也是担心我们的工作进度太慢，影响我们的计划。所以，我希望尽快把这些线索交给警方。”
李婷婷沉吟道：“警方办事效率虽高，但是我们必须要提供足够的线索才能引起他们的关注。我们现在还不清楚这批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贸然把这些消息告诉警方，恐怕不妥。”
“我也是这么想。”陈世杰说，“不如，先按照我们原定的方案，派人去查。”
“派人查的话，难度就增加了。”李婷婷说，“我建议我们还是亲自去比较稳妥。”
“我倒是有个建议。”陈世杰说，“不如让侯小平代替我们去查这些事情。他曾经在刑侦队待过一阵子，做过侦探，应该比我们更容易。”
“可是他毕竟是个外人。”李婷婷犹豫道。
“没关系的。”陈世杰说，“我们可以先跟他谈一谈。如果他愿意帮助我们调查，我们可以给他相应报酬。”
“你确定吗？”李婷婷问。
“非常确定。”陈世杰微微颔首，“侯小平是个聪明人，我们给他足够的利益，他绝对愿意为我们卖命的。而且我们也可以暗示他，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们可以帮他解决家庭困难。这样他就可以全身心投入调查了。”
李婷婷点点头，说：“行，就按照你说的办。”
两人商量了一下具体细节，陈世杰又补充道：“还有一件事，我想咨询一下。我听说有些杀手组织，会专门培养一些优秀的卧底特工。我们是否可以从这个角度去查找线索呢？”
“卧底？”李婷婷诧异地看着他，“你是说我们的竞争者？他们不是已经放弃了么？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
“或许是想继续挣扎一下，毕竟这次输得有点惨。”陈世杰说，“如果我们抓住了他们的把柄，就可以彻底打击他们了。”
李婷婷说：“这种杀手组织，基本都不会留活口的。如果我们想要抓住他们，估计很难。”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陈世杰说，“如果能成功，当然皆大欢喜。如果失败，也没损失什么。”
“嗯。那就这样吧，我今天晚上约侯小平出来见面，跟他聊聊这个问题。”李婷婷说，“你早点休息吧。”
“好。”陈世杰答应了，走向楼梯。
他的房间位于三楼东侧的阳台边，视野宽阔，可以俯瞰周围景色。他站在窗前抽烟，脑袋却一直飘向二楼。他的目光掠过李婷婷的卧室，停留了一秒钟，又移开了。
李婷婷正在和侯小平打电话。陈世杰看到，她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翘腿晃着脚丫。侯小平坐在她对面，正襟危坐。李婷婷的声音压低，像只猫咪。
陈世杰笑着收回目光。
这个时候，李婷婷忽然抬头朝他的方向看过来，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叫他，却又忍住了。
他笑了笑，转回身，背靠着栏杆，静静地盯着窗外。夜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花园里一团漆黑。他觉得这样的安静实在惬意极了。
过了一会儿，李婷婷挂掉电话，朝他看了过来。
陈世杰微笑着冲她点点头，算是致敬。
她也回以淡淡一笑，然后轻叹一声，起身朝他的方向走来。
陈世杰倚在窗旁吸烟，李婷婷走到他身旁，弯腰凑近闻了闻。
他的烟味夹杂着淡淡的香水味，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她抬眼望着他，目光柔和，带着几分羞怯与崇拜。
陈世杰将手伸到窗沿上，挡住半截雪茄。
“怎么？”李婷婷疑惑地看着他。
“我不习惯别人用我的东西。”他说，“包括……女士用品。”
李婷婷脸颊泛红，垂眸看着脚尖，说：“抱歉，陈医生，我忘记了这点规矩。”
陈世杰笑了一声，问她：“怎么了？”
李婷婷咬着下唇，迟疑片刻，说：“没事。就是……想谢谢你今晚请吃饭，还送了我这套漂亮的裙子。”
“你不嫌麻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陈世杰随口道，“何必再说谢谢？”
“我还是要说的。”李婷婷仰头凝视着他，“因为今天如果不是你，我肯定没法儿完整地回来。你帮了我大忙。”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含了星辰一般。
“真的不用这么客气。”陈世杰摇了摇头，“举手之劳罢了。”
李婷婷抿着嘴角浅浅地笑，说：“虽然是举手之劳，但是你救了我啊。我还是要感谢你。”
她的声音软糯清甜，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少女的娇憨。
陈世杰深吸了一口烟，吐出袅袅烟雾。
李婷婷见他沉默不语，便轻声问道：“陈医生？”
“哦……”陈世杰回过神，笑了笑说，“既然你执意要感谢我，不如给我点回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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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婷婷眨眨眼睛，略显茫然：“什么回报啊？”
“比如……”陈世杰勾起唇角，眼神变得暧昧起来，“陪我喝杯酒。”
李婷婷被他看得心慌，脸上浮现出羞涩的表情。
“你……你想喝什么酒？”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陈世杰指了指自己手中的烟盒：“刚才那根怎么样？”
“不行！”李婷婷脱口而出，“它是男人抽的！你不能抽！”
“呵……”陈世杰笑了笑，把烟放回去，“那算了。”
李婷婷松了一口气。
他忽然说：“我还是抽根别的吧。”
李婷婷立即紧张起来，“不准！”
“不行吗？”他歪着头问她，眼神温柔，“其实，我也不太爱抽烟。但是……”
李婷婷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陈世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我最近特别容易犯困，睡眠质量不佳，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所以，偶尔想抽支烟。”
“这……”李婷婷犹豫了一下，“好吧。不过，只许一根。多了我绝不允许。”
“好。”陈世杰答道，“一根够了。”
李婷婷点点头，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威士忌。
陈世杰把烟扔进垃圾桶，接过威士忌，倒满两杯，递给李婷婷一杯。李婷婷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一下，仰头饮尽。
辛辣的液体顺喉而入，刺激着咽喉，直达胃底。
陈世杰也慢条斯理地喝完杯中的酒，把酒瓶推到一边。李婷婷放下杯子，拿纸巾擦拭沾染了酒渍的双唇。
陈世杰侧目瞧着她。她的脸颊泛红，眉梢眼角都流淌着醉意，眼神迷离而妩媚，让人欲罢不能。
他的喉结动了动，缓步逼近她。
李婷婷吓了一跳，惊惶无措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你要做什么？”她低叫道。
陈世杰微微扬起下巴，目光落在她颈间的吊坠上，似乎漫不经心地问：“这个吊坠哪里买的？挺漂亮的。”
李婷婷连忙捂住胸前，警惕地盯着他：“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这可是我爸妈留下来的遗产……”
“遗产？”陈世杰挑了挑眉，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对……”她壮起胆子说，“这是爷爷奶奶传给我的……你敢乱动，我就……我就……”
话未说完，门突然被推开了，侯小平站在门口，诧异地看着两人。
李婷婷愣住了，脸色煞白。她不知该如何解释此刻的场景，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陈世杰纠缠不休，反复提起父母。
侯小平的视线扫过两人交握的双手，又看向桌上的酒和威士忌，瞬间明白了。
“婷婷，你先出去吧，这位是……”
李婷婷的脸涨成猪肝色，尴尬极了，却仍旧倔强地咬牙道：“他……他是我朋友，陈世杰！”
陈世杰淡定地朝侯小平伸出右手，礼貌地打招呼道：“你好，侯医生。”
侯小平与他轻轻握了握，转头对李婷婷说：“你先出去。我们聊几句。”
李婷婷恨恨地瞪了陈世杰一眼，愤怒地走了出去。
等到房门关上之后，侯小平收回自己的手，对陈世杰说：“陈医生，请坐吧。”
陈世杰坐下来，翘起腿，姿态悠闲，目光锐利：“你应该早就认识我了，对吗？”
侯小平笑了笑，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陈医生曾帮我处理伤口。我记忆力超群，对于患者家属的信息都记得一清二楚。”
陈世杰听了，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我想不通的是，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不拆穿我呢？”
“当初你是李小姐的私人护士，我相信她不会瞒着我。”侯小平坦言道，“况且我并没有揭穿你的必要。”
“哦？”陈世杰挑了挑眉，“为什么？”
“因为，你对李小姐没有恶意。”侯小平平静地说，“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陈世杰笑了一声，说：“你果然是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不过……”侯小平迟疑了一下，“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您要冒充患者家属，欺骗病人的亲戚？”
陈世杰耸肩摊手：“因为我想帮助她，也希望她幸福快乐。”
“幸福快乐？”侯小平摇摇头，“你觉得李小姐现在过得幸福快乐吗？”
“至少比我刚来的时候，幸福快乐。”陈世杰说，“那段时间，她整天以泪洗面。她甚至都没有好好睡一觉，每天睁开眼睛，脑海里全是我们分开后她的遭遇。她哭了很久，但最终还是坚持活了下来。”
侯小平沉默了一阵，叹了口气，说：“李小姐真是坚韧勇敢。”
“她其实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姑娘。”陈世杰说，“她需要的仅仅是简单的安慰和鼓励，而不是高大上的虚伪的赞誉。所以，我才想帮帮她。”
侯小平点点头，说：“我替婷婷谢谢你。”
陈世杰举起酒杯：“不用客气。”
她不停地深呼吸，试图驱散脑袋里的混沌思绪。
陈世杰是她的朋友。她从没怀疑过这一点。只是，陈世杰太优秀了，而她根本配不上他，甚至不愿意去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