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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2 / 2)

以往的他肯定很不舍,过去的他最想看到严杉开开心心地笑著。

但既然严杉不想要那些,那他又何必自作多情地给?

只是真的没有想到严杉怒火会如此高涨,何必?就一个连弟弟都不是的人小小地让别人m了一下,气成这样未免过头了吧。

竟然气到男女不分,揉动他的x膛,抚m起他的r头。看来严杉真的是气晕了。

「哥,我说放水,是指以後爸妈不在的时候,我要是久未归家,你就不用去找我了,不是要你对我做这些事。」忍著在x膛那些让他陌生的刺激,严岚又说了下去:「就像你说的,我是男人,你不用……」他想著措辞,偏著头笑了。「亲自下海示范?」

「你也知道你是男人!」严杉的声音冷到极点,连目光都像是能杀人一般,俯下身,做出来的事,让严岚更无法理解。

严杉正啮咬著他的r头。

一种湿润的酥麻的让人微颤的感觉被严杉的唇齿碰触的地方迸发开来,严岚猜想严杉一定是气炸了,他从来不曾见过这样失去理智的严杉。他是真的不解。但同时,他也发现,他以为他够熟悉的自己的身体,其实他并没有那麽懂。

他以为他的r头,不是什麽敏感带。他自己也动手抚m揉捏过,也不是不舒服,但要说让他觉得有什麽快感,倒也没有。

但此时严杉的唇齿在上面啃舐著……那感觉……他想要阻止严杉这麽做,因为他害怕他会忍不住叫出声音来,但是他又不想要严杉停止……他甚至希望严杉更用力、更发狠……如此、如此……他就可以沉醉在这种陌生的快感之中,欺骗自己,严杉不是愤怒,而是认真地在取悦他……像在其他女人身上那样卖力地取悦他……

女人。严岚心一凉。想到那个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的x别,想到那些他一辈子不可能给严杉的东西。

他嫉妒她们能拥有的严杉,却又不愿意成为她们之中的任一个──他是如此贪婪,想要全部的严杉,想要自己是最特别。

偏偏这g本是妄想,所以他要自己笑,要自己无视於严杉正在他身躯上引起的风暴,镇定地出声:「看清楚,我不是你的那些女人,你不必这麽奋力,就算是兄弟也没必要做到这样。」更何况你总是说,我们不是兄弟。他默默在内心补上这一句。

「闭嘴。」严杉简洁有力地落下话。

严岚微微开口,还想说些什麽,严杉的唇已然挪了位置,严岚不敢置信,错愕地瞪大了眼。

严杉的唇堵住了他的唇。

他不知道这对严杉来说算不算是吻。他想,严杉可能就只是气坏了,又不想听他说话,情急之下,决定这麽做最快最有效。

但对他来说,却是他有意识以来的初吻。

他以为这g本没什麽。但此时此刻,他想,他是欺骗了他自己。如果对他来说,真的没什麽,那当那个本来要掳走他的人一进门打算吻他的时候,他绝对不会阻止。

他内心到底在期待著什麽……

严杉看著他、就只看著他、就只有他……用「心」吻他。

他既想笑,又想哭。严岚你这个白痴。他在内心骂著自己。竟有这种天真而不切实际的期待?!

自我嘲笑的同时他不愿意自己再变得更蠢,他想要结束停止这个吻──如果严杉只是堵住他的唇来让他闭嘴也可以算是吻的话。

但不知道是他那个挣扎的动作惹到了严杉或是什麽的……严杉的舌头欺进了他的唇,不仅仅是如此,还是翻天覆地的一阵翻搅。

这下他再也不能否认这是吻了。

他在这种激烈的唇舌交缠中觉得瘫软……明明这不真的花上什麽力气……但严杉的气味,光是那种强烈的气息就让他、让他……

他是如此想要更靠近正在掠夺他的初吻的男人,却又想逃得愈远愈好。

他已经陷得太深太深,连一个因为愤怒而来的管教之吻──一个g本跟情感没有半点关系的吻,都让他迷恋,不行、他不能这样……

他身体却很明显地有了感觉,并非晨勃,也不需要动手去搓弄,他不想自己沉溺,可是他勃起了。

他对这个正在吻他的男人,不仅有爱,还有欲望。

或许那欲望就是伴随著爱而来,别说是那个掳他走的男人,就连有意试探他的男同学,都不能让他如此焦躁无助。

也不能让他如此炽热。

觉察到这一点,他不想要被发现,那让他难堪──他不懂为什麽严杉要做得那麽过火,他想是因为严杉真的太愤怒,但他绝对不要低头。

他也绝不能承认只有严杉能让自己如此。

他使劲推开严杉。

「够了吧。」严岚要自己──他不能示弱,只有笑容能掩饰他所有的脆弱。「哥,我对男人就是有感觉,男人能让我勃起,只要是个有yj的男人我都可以。」他微笑地说了谎。「所以你可以不需要再多费工夫教训我了,让我去跟别人做不是很好吗?」

「严岚!」

严岚难得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严杉这样吼出来,严杉的神情他没办法形容,明明冰冷而黑暗,却又彷佛燃著熊熊火炬。

那瞬间他几乎要以为严杉下一刻要动手掐住他的颈项。

严杉确实举起手,却不是往严岚的颈项去,而是分开了严岚的双腿。本来身上就不著一物的严岚知道自己此时身体清楚地暴露在严杉面前,他没有空感到害羞,更多的惊讶让他的头脑在刹那间空白一片。

严杉,该不会是想重复,他让那个想掳走他的人帮他做的事情吧?!

「你用不著这样。」严岚轻声开口。「我不是女人,我这里没有润滑y……」

严杉勾起唇,若不是严岚跟他相处已久,真的会以为严杉是在笑。但严岚知道,那并不是笑。

严杉是愤怒到了极点,才会有那种表情。

「那个人家里就有?!」严杉直接从严岚床头柜捞了一瓶ry,挤了许多出来。

那确实是严岚拿来自我探索时会用的无香ry。

严岚想要阻止,但他不确定到底是他内心深不见底之处其实也悄悄希冀著些什麽,或是严杉的动作太果断太迅速,他还来不及动作,甚至也还来不及说些什麽的时候,严杉的手指已经沾了ry揉进了他的x口。

或许因为稍早才被抚弄过,严岚并没有什麽特别的不适。反而……很清楚地感觉到严杉的指节……那双曾经背著抱著他的手,曾经跟他一起弹过钢琴的手……如今正旋弄著他身体极为隐密的地方。

他喜欢严杉的手,好喜欢。也许在他很小的时候看著严岚拉琴、弹琴的时候,就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并崇拜著。那双手陪著他一起做了很多事情。愈来愈喜欢……喜欢到一种无法自拔的地步。

然後他看到那双手抱著别的女人。一个、两个……数不清楚到底有几个。

他突然觉得在自己身体里的手指烫得惊人,是那种他无法承受的热度。慌忙著急地想闪躲,却是发出连自己都有些陌生的呻吟……这是他的叫声吗?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声音。

严杉的动作持续著。

严岚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曾经拉过那一小段时间的小提琴,他就像绷得太紧的弦,而严杉彷佛一把上好的弓,一次次刷过他……

明明别人做起来,严岚能够游刃有馀地笑,还能很清醒地告诉对方哪里可以再多加强,碰哪里他才舒服,纯粹的、真正的,只将这些当成欲望。

可是严杉做这件事,这样熟稔的、j巧地撩拨著他,完全不需要指导就能正确m索他的敏感点究竟在哪,他甚至没办法对严杉说:我是男人,不是女人,你不懂男人到底要怎麽碰触,还是别白忙一场。

在严杉的转弄下,严岚失去了所有的馀裕……他还是仓皇地像个孩子。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那让他觉得……他离严杉更远,永远追赶不到的距离。

身体里的手指已经被增加到严岚以为自己下一刻再也受不了的程度,他知道自己的yj此时正强烈地勃起,前方难耐地渗出y体……像是严杉只要用力再多按压那里几回,他就会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地sj。

而他要忍耐,很忍耐,才能克制自己不要发出更多让他无法解释无法说明的声音。

说不定他g本就该放得更开,因为他也没有想在严杉面前保持什麽形象。可该死的他现在介意得很──他是不是叫得让严杉觉得很吵?严杉是不是更讨厌他?……到了这样的时刻,他悲哀地发现自己最在意的竟然还是严杉的感觉。

但他不要表现出来,他无论如何都要尽力藏好这些,不让严杉知道。

身体涨得好满好满,就在严岚觉得自己下一刻就再也忍不住时,严杉的手指退了出去,严岚几乎是随即地轻喘著息。

应该结束了吧?他想。严杉已经做了所有那个掳他的人对他做的事。这应该够了吧。

他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近乎自虐地感到遗憾。严杉……不可能给他更多,不论是什麽理由,他终究得不到。他模模糊糊地这样想著,没有也不想注意严杉在做些什麽。

反正都不重要了。

就出去吧。留他一个人在他的房间里就够了。

严岚没有想到严杉竟然还没有要走,更没有想到严杉将他分开的腿直接扛到严杉的肩上……这样的动作……他当然晓得可能会发生什麽事,但是他又觉得不可能,索x把脸别到一旁,不想看严杉,也不想多做无谓的猜测了。

「严岚,听清楚了,别再让那种人碰你!」

严岚只听到严杉这麽说,他想要笑笑地回嘴,说所以我得让谁碰?像你这样的人吗?

但几乎同时间发生的事让他只剩下喘息的气力──严杉什麽时候扯下皮带,又是什麽时候解开拉鍊的?他没有印象。

可是身体里现在比方才还要强烈的存在让他完全无法忽视,严杉竟然……c入他?!

「套子……」来自母亲的教育让严岚直觉地问著严杉。「你有戴套子吗?」没被x器c入过,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分辨。

刚刚昏昏沉沉的,又不知道严杉到底有没有戴。

严杉将x器一推至底。「你不也打算让那个人无套上你?他那里可没有半个套子。」

所以是没戴。严岚忍受著那种身体被撑到极限的感觉。他知道严杉的尺寸不小,毕竟他亲眼见过那东西在别的女人身体里头动,但是放在自己身体里头,却又远比他想的还要大。

迷茫之中,想著那时的严杉……他记得自己看到套子,他站在那里看的时间,已经足够他看到很多东西。如果不是严杉已经气到他无法想像的地步,他真的想不出还有什麽原因让严杉这麽做了。

严岚想,他真的变了。从前严杉要是生气,他一定紧张兮兮又舍不得,但是现在……虽然他不想承认,毕竟那踩过他对x行为的底限,但……严杉因为盛怒之下来的无套,却让他没有办法不高兴。明明这麽危险,可是……可以这样跟严杉赤裸裸地接触,他竟然什麽後果都不想管。

说不定这就是很多人得病的原因之一,在爱情里,抛却了理智,挣得那一点点,看似你爱著我的幻觉。

但这些,他绝不会说出口,绝不。

因此他扬起笑容,的确他现在是笑得出来的,如果不谈对这样尺寸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的不适的话,他说不定可以笑得更好看。

「哥,你就这样无套,就不怕我有病?」感觉到严杉身体微沉,像是在那瞬间捅得更深,严岚半眯起些微湿润的眼。「你怎麽知道在今天以前我没有跟别人无套做过?」

严杉没回话,只是偏头咬住了挂在他肩颈的严岚的腿部肌肤,他咬得又重又深,严岚要很努力才能不嚷出声。

但之後发生的事,却让严岚再也没有办法不叫出声来──严杉疯狂地抽c起来,密集而猛烈,完全不是初经人事的严岚想得到或是能招架的。就算看过a片或见过真人怎麽做……跟自己被上的感觉还是都不一样。

一开始还是微微不适应,但是身体会习惯,当这样被撑开撞击带来的不再只是异样的痛觉时,更多他没有体会过的舒爽窜上他的身体……严岚没办法细说这到底是什麽感觉,说不定就只因为对手就是严杉,就只因为是严杉这样的深入,与他如此贴近、契合得就像是再也分不开……他於是就获得了所有的不同。

所以请再更用力一点、更狠绝一点,最好就这样把他做到坏掉……那他就不用再去想他得不到的爱情,因为他会错以为他得到了,在这样的激烈碰撞之中得到了。

至少他被需要,被狠狠地需要。

就因如此……当他自己颤抖地sj,被严杉做到s出来的时候,分明那样愉悦那样爽快,是他从来未曾到达的境地,但他却害怕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包裹著他。

严杉会不会觉得他弱?严杉会不会就不想做了?严杉会不会……千千万万个疑问,一直等到从严杉身体里s出来的jy货真价实地温暖了他,他才终於放下那些。

他的身体可以让严杉高潮。

就算他最後是被严杉做到真的体力不支,在某次什麽都s不出来的高潮之後昏睡过去,他还是觉得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山外烟岚 10

严岚睡过去之前,唯一记得做的事就是把眼前那副已经在後来的交合之中把上衣也脱掉、汗水淋漓的x膛攀得很紧很紧。

如果可以这样抱一辈子,那该有多好,他无论如何都不要松手。

他不知道後来发生了什麽事,只知道他不要失去这样的体温。不能放手、怎麽样都不放手。

放手了他就没有了,不只这个人,就连这温度也没有了……

抱紧、再抱紧一点……

「严岚,让我起来。」

不要。

「严岚,你的身体得清。」

不用。

「严岚,我抱你去把身体洗一洗。」

骗人。

好像听到了好几个类似的话语,都是严杉的声音,但他全都拒绝,他明明什麽都不需要,就只要严杉、就只要严杉不离开他就好……

要是他放了手,人一定很快就不见了……

严岚连在梦里都把手攀得极紧。他的梦里也有严杉,严杉背对著他要离开他,他不晓得自己哪来的勇气,也许就是在梦里才有这种傻劲,就这样冲了过去抱著严杉的背。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不知道严杉最後走了没有,他好像坠入了另一个更深的梦里。举目所见没有严杉,但是他还是不放手──只要手不放开,说不定严杉就住在他的手心里。没有?怎麽会没有?看,他的手好烫、全身都好热……严杉一定就在这里,只有严杉能让他感受到这种高温。

「严岚,醒醒。」

为什麽要醒?醒来就只能当那种独立面对这世界的那种大人了,他不要坚强,他想要依赖。

自己一个人真的好辛苦……

「严岚,快醒醒。」

他才不要。醒来就不能像孩子时,死皮赖脸地黏著严杉,就只能假装他其实一点都不需要严杉,最多就只能跟严杉当兄弟。

醒来到底有什麽好处?

「严岚,你必须起来。」

伴随著那个声音的,还有非常用力将他给推走的动作。失去了那个他紧紧攀附的x膛,严岚先是去抓,落空了之後他又去捞,还是没有。这样失败了挫折了好几次之後,他终於睁开了眼,好重,眼皮好重。

但看到眼前脸色极为难看的严杉,他却瞬间清醒许多,他要自己坐起身体,才发现身体跟方才的眼皮一样重,不仅如此,还酸涩得很。

「严岚,你发烧了。」严杉淡淡地开口,眼神里闪过许多复杂难解的情绪。「对不起。」

「为什麽要对不起?」严岚轻声问道,这才发现自己喉咙也微哑。他认识的严杉,几乎不说对不起。对不起代表後悔,他不要听到对不起。

「我应该要帮你清乾净。」严杉回道,没多说些什麽。「我现在抱你去。」

「不用了。」严岚拒绝。隐隐约约的,他像是知道严杉一直没有顺利地帮他清乾净是因为他一直不放手。这就是他想要的,他不要严杉在他生命里写下这些,却又要涂抹乾净,他不要。「没有什麽是你应该做的事情,我发烧也不关你的事情。」

「严岚──」严杉低声吼道。

严杉也许一辈子都没有在密集的时间内叫过他这麽多次名字──严岚自嘲地想著,对严杉笑了笑,尽管他现在连笑都觉得费力。

「我自己去洗。」严岚轻轻说道,注视著严杉。「你回你房间吧,不用管我。」

话说完,严岚准备下床,但头仍然很重。耗尽力气站了起来,眼前就几乎半黑,他很勉强地闭起了眼,顺了顺气,才往前踏了一步。

然後他的身体就被架在他熟悉的身躯上了──严杉把他整个人扛了起来。

「放开我。」连严岚都听得出自己的声音到底多虚弱。他也清楚这对严杉肯定没有阻止的效果。

但靠严杉靠得那麽近,严杉的气息、严杉的心跳强烈影响著他,他既想逃,又只想紧紧依附。

他抿了抿唇,等严杉将他扛到淋浴间,放下来时,他才轻声说道:「我自己洗就好了。」

严杉没回话,只是深深地望著他,人就出了浴室。

人走了,严岚觉得轻松,却又怅然若失,他气自己为什麽要那麽倔强,却又认为自己必须如此。

可是现在的他又冷了起来……感觉到从方才一路,他的身体断断续续流出y体……他甚至没有什麽力气去扭开水龙头。

他茫了起来,直到听到不属於他发出的声音,他才又微微集中起j神,一看,是严杉抓了把椅子过来,放在淋浴间里。

「坐下。」

严岚被严杉按到椅子上,身体里严杉留下来的y体似乎流了更多出来,他还是想要挣扎,但真的再也提不起劲了。

温暖的水柱流到他身上,他觉知到严杉真的在帮他洗澡,那瞬间又抗拒起来,他想要让严杉知道他不是孩子了,是可以跟他并行的大人,不会在这里被人帮著洗澡。

但真的好舒服……他耽溺著,不发一语。如果可以,他内心深处甚至期待这样的时光永远不要过。

让他就可以这样当个小小的孩子,仰望著眼前的严杉……

他有些生气自己为什麽要如此软弱,但是现在却毫无坚强的气力,当严杉那带著泡泡的手温柔地抚过他的身体……他真的好想他不要长大。

严杉的身体随著帮严岚洗澡而愈蹲愈低,当清到跨下的时候,严杉出了声:「後面等等我再帮你洗。」

「不用了。」严岚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开口拒绝,他明明是贪恋严杉的,或许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把口是心非的能力学得太好。

严杉不语,先把严岚的脚都洗了乾净。随後把严岚拉了起来,严岚不解地望向严杉,严杉神情淡漠,动作却直接而明白。

严杉让严岚靠著自己,一点一滴地去把严岚身体里的东西清乾净,动作没有任何的情色意味。

严岚却将自己的脸埋得很深。严杉这样的举动,让他整个脸都烫热了起来,却似乎不是只因为他正发著烧,明明昨天晚上能做的不能做的全做了,不该是他这个年龄能发生的事全发生了,他也没有太多害羞,但他现在又不好意思,内心又怦然……

他最喜欢这样的严杉了──不多话,却很关心他,真心为他想的严杉,为什麽时间不能就这样留在这里,不要过呢?

这样严杉就彷佛只是他一个人的,只会是他一个人的。

清好身体,严岚看著严杉拿著乾爽的浴巾把他全身上下擦乾净,随後包起来,心里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劲,脑子又昏昏沉沉的想不太清楚,直到严杉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他才想到他自己昨天晚上早就把他浴室里的浴巾用光──所以严杉刚刚离开其实不只是去拿椅子,严杉连这个都考虑到了。这样外表冷淡但内心细腻的人,为何就不能是他的呢。

「我帮你换个衣服,带你去看医生。」严杉边抱著严岚回房,边说道。

「我不要看医生。」严岚想起这天是假日,真要看医生就要挂急诊。「我不想要去,身体已经清乾净了,我睡一觉就会好了。」

「严岚──」

「我真的不想去,我想要在家。」严岚固执地说道。「在家休息比较舒服,医院里病人好多,说不定我去了反而更严重。」

严杉没回话,似乎是在思考。

「好吧。」严杉最後点了头。「但休息了要是没有好。我随时会带你去看医生。」

「好。」严岚应道。「那我换个衣服。」

严杉帮严岚拿了衣服,只差没有帮严岚穿上去,严岚衣服才刚换好,又被严杉抱著继续走。

严杉不是把严岚抱回严岚的床上,而是离开严岚的房间,把严岚抱回他的房间。

「为什麽要来你房间?」严岚不懂。这房间内有太多他珍贵的记忆,和他不想看到,宁愿从来都不曾知道的那些。「我留在我房间就好了。」微微挣扎著想下去,想走回自己房间。

「别动。」严杉把严岚放在他床上。「你的床单被单都脏了,都该换了。」

「没关系……」严岚还是想要起来,却被鼻端传进的淡淡气息弄得心魂不定,这是严杉的床……满满的全是严杉的气味……

要爬起来的他又颓然地倒了回去,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此时他的身体太虚弱,还是他眷恋这气息,g本舍不得走……

严杉顺手把被子盖到严岚身上,坐在床沿,伸手覆住严岚的眼皮。「睡。我就在这里。」

依旧那麽言简意赅,但是严岚只觉得安心,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抓住严杉,却在最後阻止了自己。

不能,他不能。

这样抓上去,会暴露太多的他自己。那些他不想要让严杉知道的,关於他的脆弱无助徬徨,以及他对严杉的渴望和欲求,都有可能从指尖轻泻而出……

他呼吸困难了起来,那种忍耐的窒息感让他难受。但他尽力维持自己的平稳……真的太虚软太疲倦,他终於坠入睡眠之中。

严岚不晓得自己睡了多久,再度醒过来的时候他看到严杉依坐在床上,低著头微偏著他的方向,看起来像是在假寐。他以为自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严杉的眼睛也跟著张开了。

「肚子饿不饿?」严杉开口问道。

才刚醒过来的严岚摇摇头。「不饿。」

严杉还是起身了。「我已经把昨天李阿姨留下来的粥用电锅热好,我去拿上来。」

对。严岚都忘了。管家阿姨这两天有事情,很早就请了假。「不用了,我真的不会饿。」

严杉还是没理他,迳自出了房门,严岚想要留人,但是严杉快到他连出声都来不及,就已经消失了。

为什麽要对他那麽好?

坐起身的严岚挫折地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顿时又被严杉的气味裹了一身。

不想动也动不了。严岚恍恍惚惚的,连房间门再度开了也没发觉,他是被严杉的声音唤回神的。

「不舒服?」严杉问著他。「我以为你退烧了,又烧起来了吗?」

「没有。」严岚连忙放下被子。

就算严岚这麽说了,严杉还是又拿了耳温枪看了一下严岚的体温,确认是退温了,才脸色稍霁,端起碗,拿著汤匙舀了一口粥,对严岚说道:「嘴巴打开。」

严岚被严杉的举动吓了一跳。「我自己能吃。」

「碗很烫,你现在拿不稳。」严杉神情淡然。「嘴巴打开。」

严岚没开口,反而伸手去抢汤匙,严杉不放手,汤匙里的粥险些因为两个人互抢而洒出。

「我喂你。」严杉坚持。

严岚别过头,不想看严杉。「我不会感谢你的。」

「那种东西我不需要。」严杉回道。「嘴巴打开。」

严岚终於转回头,跟严杉互视,严杉那漆黑的眼神给了他无形的压力,他知道他再抗拒下去一定没完没了,而他现在真的没有多馀的体力去跟严杉对峙。他终究打开了嘴。

严杉一口一口地喂著严岚吃饭,没说些什麽,只是他的动作严岚全看在眼里,看进心里。

严杉不是随便喂的,他是一舀舀地先挖表面的粥,没有动口去吹凉,但是很仔细地看著严岚的表情,来确认粥的温度是否合宜。

……不想被喂粥或许就是不想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得到愈多就会愈想要这个人是属於自己的,严岚想,自己再被这样宠下去,说不定会因为贪婪而死。

但在这个时刻,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念头不对,但他还是脆弱地偷偷希望自己乾脆不要好算了。

慢慢吃完了粥,睡意又袭上严岚,他忍著睡意,对严杉说道:「我要回我房间了。」想了想,还是说出了那句:「谢谢。」

「留在这里。」严杉回道。

严岚想到管家阿姨请假的事,那床单被单或许都还没有换。「床单和被单我自己可以换,不要紧。」

「已经换好了。」严杉说道。「但麻烦。你在这里我好看著你。」

「不需要。」虽然他真的很想要,但不可以。「我没那麽脆弱。」

「在这里,直到你病好,不然阿姨打电话回来,我就把你发烧的事情告诉她。」严杉语出威胁。

「你……」严岚说不出话来了。

严杉没拿他跟那个要掳他的人的事威胁他,却拿他发烧的事威胁他。他不得不承认严杉很聪明,非常聪明。严杉若拿掳他的人的事要告诉他妈来威胁他,他恐怕就是豁出去了,更不想理严杉。

但知道他生病了,妈妈就算人在国外还是会放不下心──妈妈最在意他的健康快乐。

严岚无奈地躺下,盖上被子,转过头不想看严杉。「我要睡了。」

真的很困,严岚很快就又入睡了,这天他就在睡睡醒醒中度过,当然,睡眠时间远比清醒的时间多。短暂他清醒的时刻,严杉会让他喝水或是拿粥喂他,随後倦得很的他,又睡了过去。

隔天一早,严岚被自己惊醒,看到严杉的闹钟才发现上学的时间已经过了,他迟到了。严杉不在床边,觉得自己好许多的严岚下了床,身体还是软绵绵的,但已经不像昨天那样连移动都觉得天旋地转。

他想回自己的房间梳洗、换制服,想办法去上学──毕竟校车也走了。但才刚要走出房门,他听到严杉的脚步声。

严杉就这样把他堵在门口。「回床上。」

严岚摇摇头。「我要去上学。」

「学校一天没去不会怎样,我帮你请好假了。」严杉凝视著严岚。「现在,回床上休息。」

「我好了。」严岚回道。「我要去学校。」

严杉撇了撇唇。「你的脸色还是难看得很。」

严岚差点想要mm自己的脸。他看起来真的很糟吗?但他没有真的伸手去m,只是在心里在意,说出来的话却是:「我去上学就会好了。家里今天半个人也没有,我在这里也无聊。」

严杉哼了一声。「去学校最好就会好。我在。所以你回不回床上?不回去我就动手了。」

「我已经退烧了。」严岚坚持道。「还有你明明就有课,怎麽会在?」

「少上几堂不会死。」严杉边说,边动手要去扛严岚。

某些时刻,严岚真恨透了这种身形差异。就算他现在较小时候长高许多,严杉像男模特儿那种身高和体型还是让他跟严杉有距离,加上他现在r还是长得少,严杉要抱他确实不困难。

「我自己会走。」严岚太害怕这样被抱下去真的会成了习惯,他连忙回到床上。「所以你希望我在这里做什麽?」

「休息。」严杉简洁有力地说道。

昨天休息了一整天什麽事都没做还不够吗?虽然身体还是没有完全好,但严岚觉得自己没有那麽不济。「我肚子饿,休息不了。」

「我用电锅煮了粥。」严杉说道。「应该差不多了,我去拿上来。」

严岚昨天病过头还来不及思索到这个──事实上严杉在家里g本没下过厨,所以严杉会用电锅热粥这能力,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是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反过来一想,其实热粥也不真的很难,外锅水加一水,电锅按钮按下去,跳起来就可以了。

要是他真问严杉你为什麽会,说不定会被白眼,或是g本就不被理会。

等了一会儿,却发现严杉没有上来,严岚还是走了出门,顺著楼梯走到楼下去,进了厨房。

「米没有透……」严杉看著严岚,神情有些古怪。「水还是水,米还是米,没有粥。我去把这倒掉,直接买回来。」

严岚笑了,望著那锅生米没有煮成熟饭,也没有煮成粥的东西。「不用了,别浪费,我来煮。」

「你去休息。」严杉强硬地说道。

「我喜欢炉火,热热的很舒服。」严岚微笑著,在这个季节,这是真心话。「帮我拿张椅子来好吗,哥。」

「你去休息。」严杉措词还是没变。

严岚往前,动手拿了一个砂锅,又拿过电锅内锅。「一张椅子就好,我要是煮了真的还是不舒服,这星期我除了到学校,哪里都不去?」直接跟严杉交换条件。

严杉淡淡说道:「连学校都不必去了。」

严岚又笑,也许是在厨房里,也许是认为自己派上用场,这时候的他格外轻松。「好。一张椅子?」

严杉一声不吭,再进厨房的时候,真的帮严岚拿了一张椅子进来,这时候的严岚,已经把那些水和米调整过比例丢进砂锅里去了,正打开瓦斯炉,开始煮粥。

严杉帮他把椅子搬进来,正好让他能够坐在瓦斯炉前,他就这样坐了一会儿,让自己休息一下,觉得又有力气的时候,就去翻找冰箱的东西。

很好,他还可以蒸个高丽菜、炒个蕃茄炒蛋,拿出他之前心情烦闷时拿来发泄用炒好的鱼松来配粥,应该就是一顿不错的早餐。

他动手备菜,边顾著那锅粥。他想的菜色极为简单,也没什麽难度,很快就准备好了,菜已经送进锅里蒸,鱼松已经装好盘,就等著粥差不多的时候炒个蛋,就可以吃了。

终於都弄好之後,严岚打算自己把那些菜端到餐厅去,严杉却接手了,一副不让他弄的样子。原来的严岚也会很坚持自己拿,不过已经做了菜了,至少他不是那麽一无用处,这让他心情变好,也没去跟严杉抢。

「吃完我洗碗,你不许动。」严杉帮严岚盛好粥,边把粥交给严岚,边说道。

严岚应了声,接过粥来。事实上他也没什麽j力再去洗碗了,休息正好。

这餐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些什麽,气氛平和,吃完饭後严杉收了碗盘进厨房,听到厨房的水声,以为严杉应该已经在洗碗的严岚踱到沙发去,横躺在沙发上略为休息,却又听到严杉的脚步声,他狐疑地从沙发上微微抬头,想要看清楚严杉想要做些什麽,严杉正走到他身旁拿了件薄被往他身上盖。

「你可以再把自己照顾得糟一点。」严杉丢下话,人又回到厨房去了。

严岚苦笑起来。如果可以,他也真的很想啊。这时的严杉太温柔了。让他不自觉地就想要再病久一点……

如果不能回应他他想要的感情,为什麽就不对他坏一点。明明就说了不是兄弟的。就不能是情人,也不是兄弟,干嘛要对他如此温柔备至?

不要再想了,想想头就开始痛起来。看来今天严杉真的不去上课,就打算在家里看管他一天,他虽然还是有些不舒服,但要他躺在床上一整天,他恐怕会闷死,得想先事情来做才行。

还在想到底要做什麽不会让严杉变脸的时候,严杉洗好碗盘出来了,催促著严岚:「你上楼去休息吧,这里容易著凉。对了,你中午想吃些什麽,我等等出去买回来。」

严杉的话给了他点子,严岚坐起身,望向严杉。「我不想吃外面卖的东西。」

「今天李阿姨不在。」严杉说的是事实。

「我可以自己煮。」严岚说道。

严杉脸色一变。「不许。」

「但我只想吃自己煮的东西,外面卖的不好吃。」严岚执拗地说道。

「严岚,你明明知道外面卖的东西也有好吃的。」

「我要喝**汤,感觉好温暖。」

「我去买。」严杉连店家的名字都说了,就是在大台北首屈一指卖**汤的店家。

「那个太浓了我现在不想喝,我想自己煮。」严岚说道:「煮**汤真的不麻烦,我g本就不用在旁边看。」

「我去买。」严杉坚持。

「你要是出门,那我也要出门。」

「严岚。」

「我真的可以煮……我要是因此不舒服,我一个月除了去学校之外,都不出门。」

严杉不发一语,严岚看严杉没说话,拿了桌上的纸笔就开始写他需要的食材,他一口气把中午和晚餐的菜色都想好了。中午就煲个**汤,滤掉的**油炒个正应季的豆苗,再拌个面线。

晚上再拿中午没喝完的**汤,加上**腿r再煮个粥,再随便烫个青菜就可以了。

其实对现在的他来说要做这些菜都不困难,也不会花上他很多体力和时间,就这样吧。他写好食材单,拿给严杉。

「你帮我买这些回来好不好?」

严杉不置可否,只是把单子收进口袋里头。

严岚笑逐颜开。「那我上楼去休息,你买好回来再叫我。」

「去我房间。」严杉开口。「比较不用走太远。」

才那几步路到底有什麽差别。他真的没有那麽弱好吗?但心情转佳的严岚懒得吐槽,听话地回到严杉房间,抱著严杉的被子,又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他怕严杉买菜回来没叫他,事先还是算了一下他做菜大致需要的时间,设了闹钟,才睡了过去。

但闹钟最後还是没响,倒是严岚自己被自己吓醒,醒过来才发现严杉人就坐在床边,他伸手想去捞闹钟,严杉约莫是看出他的企图,说道:「闹钟我早就关掉了。」

「现在几点?我怕睡过头。」严岚回道。

「怕什麽?又没有要做什麽。」

「我要煮饭,不想迟了时间。」

「你没睡过中午,不用紧张。更何况大不了晚吃一点,没什麽。」

严岚知道他绝不能说什麽我怕你肚子会饿的话,那样他大概不会被允许煮饭了。「可是太晚吃我肚子会饿。」

严杉意味深长地看了严岚一眼,说道:「要是你真的肚子会饿,你就会起床煮了。」

严岚顿时语塞,身体不舒服还是有让他的反应变迟钝。想了想,他呐呐地说道:「我怕我煮到一半才突然饿到受不了……」

严杉神情平静。「我还是外带了**汤回来,你可以喝。」

严岚想著严杉说的他没睡过中午,微微吓了一跳。「它又没那麽早开,你怎麽买得到?」

严杉勾了勾唇。「你知道爸跟他家老板是朋友。」

「但我真的没有想喝。」严岚是认真的。

「我知道,我是指,你要是肚子很饿,可以先垫一下。」

「那我要是不饿的话,你买回来的汤怎麽办?而且不管我到底有没有喝,它都一定会剩下来的。」

「就冷冻起来。等爸回来他会喜欢的。」

严岚沉默了。爸爸确实很喜欢那家店的**汤,他自己也觉得很b,不过现在想到真的是觉得太浓郁,他并不是骗严杉。

但严杉的心思……要他怎麽不觉得温暖呢。

「我去煮饭。」严岚说道,正要下床,先下了床的严杉伸出了手,很明显是要拉他一把。

严岚愣了下,不知道是该说我自己可以走,还是放任自己依赖……最後他屈服了。他告诉自己,他还在生病,还可以暂时依靠一下。

一下下就好。

他对严杉交出手,让严杉拉他起身。

接下来的一天,严岚一直到很久以後,都还会回忆起来。那是一个很平常却很珍贵的日子。

分明没有什麽。也只不过是他做做菜,跟严杉一起吃,吃完严杉去洗碗,他又躺在沙发上休息,等严杉洗好碗出来,就赶他上楼睡觉。连著两餐都是如此。非常平淡,平淡到几乎没有什麽好讲的。

可是他却记得很清楚,清楚到曾在梦里以为他回到了这一天。

没有什麽激情,偶尔闹些小别扭,很日常的互动,最让他最难以忘怀,或许也是他一直真正期盼的,关於他们的关系,他们的生活。

隔天严岚就完全恢复了,又是那种回学校上课,回家念书,看似好像跟严杉完全没有交集的学生生活。

他跟严杉又变回那种没那麽常见面,就算见到也没什麽深入互动的关系,连个眼神交流都像是多的。

严岚告诉自己,也好。就让自己死心,也好。

不过,他终於还是发现了自己的贪婪。

当他发觉严杉带女人回来的频率比以前更密集的时候,他没有办法再像以前那样沉默以对。

她们能让你高潮,我也可以给你,你不是也能从我的身体得到欢快了吗。严岚在内心默默想著。原来我没有办法忍受她们的存在,无论哪一个都一样。光是想到她们在未来能给你我不能给你的,就让我嫉妒到快死掉。

所以他总是挑那些有女人在呻吟的时间去敲严杉的门。至少他还是个弟弟,他想。是让关心照顾他的严杉无法拒绝的弟弟,就算严杉不承认是兄弟,严杉对他还是好的。

严杉也总是会来开门,虽然当然不见得立刻来开。反正里头会有多麽兵荒马乱他是可以想见的,当初严杉带警察来找他,大概也就那个情景吧。

理由很好想。

「哥,我这个不会弹,你可以教我吗?」

「哥,这题我不会算,能帮我看一下吗?」

「哥,你和你朋友宵夜想吃什麽?我请李阿姨一起做。」

总之他是弟弟,是个小严杉六岁的弟弟,只要端出笑容,里头的女人就算不开心也是要对他微笑。

而且他就是可以假装出对里头方才正在发生的事都不知道的样子。他还是个国中二年级的学生呢。

次数一多,女人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反正他一点也不在意,但严杉倒是问了。

「严岚,你到底想做什麽?」

指的当然是严岚一再敲门打断的事情。

「不想让你满足那些女人啊。」严岚对严杉露出笑容。「我也有x需求耶,满足我。」

严杉脸色更难看。「严岚。我跟你不可以。」

严岚挑起眉。「为什麽不可以?我们不是亲兄弟。而且就算是亲兄弟又怎麽样?我们没有人会怀孕。我们也不是没做过。」

严杉语声一沉。「你想想你现在多大。」

严岚又笑了起来。「是有x需求的年纪了。你那时候让我一次又一次地sj的时候,不是就很明白了吗?」

「严岚。」

「没关系,你要是不跟我做,我大不了往外发展。」严岚耸耸肩,语声轻快。「反正我再搭讪个谁就可以了。」

严杉搭住了严岚的肩。

「不准!」

严岚对严杉笑得灿烂,开口,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

「那就别带那些女人回来,满足我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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